“我现在也有这种觉,”关铭说,“不一定能破,不是稳拿的。到这个程度了,你们叶局扒得底都没了,这案还没绪,就俩可能,要不就是谁也不敢招,这人势力大,要不就是太聪明,斗不过。”
郑余余在车上长了一气,准备好应对这后半天的疾风暴雨一般的工作任务。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局里的活儿能的几乎都了,什么也没躲过去,到最后还在帮忙整理要递交的材料,任局调了十个人过来添把手,他到六多才去叶局的复式,当时看见那钱堆就绝望了,他同事已经钱了近俩小时了,肉可见还没见去多少。
“不然大厅也不让我啊,”郑余余说,“我还能送到哪儿?”
“没什么需要照顾的,”关铭说,“把门一带就走了。”
关铭倒退着比了一个“OK”,转了酒店大厅。
关铭说:“没他,你们这个贪污案要破还得往后拖半个月。刘峰不自首,再拖一星期,这案没时候了。”
“你还是这个思路?”郑余余有些意外,“你觉得凶手刻意找的这个要施工的地方来埋尸?”
关铭又问他:“吃了吗?”
“你也来了也有二十多天了?”郑余余问,“有了吧。”
关铭:“我想法没变过,就是后来牵扯得太多了。”
郑余余一看消息时间,都是刚刚,估计都是不准的,他瞬间怕了,赶紧回复卢队,说:“好的,刚没看见消息。”然后又给刘洁分析了局势,让她不要自取灭亡,赶紧过来活。
估计关铭发了信息之后就睡了过去,所以郑余余没回复也没有追问。
“别贫,”关铭打开车门,冲他挥手,“路上慢。”
案破不了。”
关铭说:“把我放到前面就行了。”
郑余余探跟他说:“明天听我令,我让你来你再来,卢队憋着劲儿抓着你当福尔摩斯呢。”
哦,郑余余一想,确实是这样,他平时不饭,煤气几年都不用换,家里也没有绿植,不养,确实没什么需要担心的。竟然这样无牵无挂。
郑余余也认同,说:“丰队踏实,一步一个脚印。跟施工现场磕了快有一周吧。”
“我是个啥,”关铭说,“建造师二级证我自学可考不来。”
不过刘洁来的时候,提了数杯茶过来,说是关铭订的,
“家里走的时候都照顾好了?”
关铭:“有了。”
郑余余手机又响了,一连串响了数声,好几个人的消息一起挤来,他这才意识到,好像是他微信了问题,总是把消息攒到一堆再提示给他。
郑余余:“你也斗不过吗?”
刘洁向他打听况,想在技术队和审讯室苟一,如果这边工作量大的话,她就先不过去了。
紧跟着就是卢队的消息,告诉他,如果刘洁向他打听况,就说快结束了让她赶紧过去。
“你平时多跟着丰队跑跑,”关铭忽然想起来了这茬,说,“他比你们卢队靠谱多了,至少稳重。”
八多的时候,丰队竟然也来了,临时又支起来一张桌,大家带着白手套麻木地工作着。
社会人还是要以工作为大,关铭一天到晚除了吃没有别的事,他俩的聊天记录,往上翻三页都全是“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你吃了吗”这种对话,郑余余看了一,把手机放了,他自己都奇怪自己现在怎么就懒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