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铭说：“不错。我一开始就知你肯定是个合格的人民警察，现在也是这样想的，你和我不一样，你有原则。”

能不会说了。一直到他离开九江，都不会说。他不会用伤去绑架别人，一定要陪在自己边，所以就算是两个人都知了现在是什么况，关铭也选择当个白痴。

关铭一面还没吃完，抬看他：“？”

关铭说：“你说，‘你回去吧关队’。”

卢队说：“你是不是不想了？”

“你之前，就是那次，”关铭回想了一，“是一个小男孩打他妈，把他妈的胳膊砍了十二厘米的伤那次。”

关铭倒是没有自怨自艾的意思，说得津津有味：“这叫什么？“位卑未敢忘忧国”？”

他们难免会遇见这样的况，报案的时候气在上，把警察找过来，但无论是父母还是婚姻中的妇女，最后往往都会后悔，反而警察成了他们的敌人。

关铭拿块纸巾了嘴，说：“余余？”

“你才是天生这行的，”关铭说，“心里有百姓。”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狂的实习生，”关铭笑，“你我回不回去的，你得着吗？”

郑余余：“……”

郑余余当时气血上涌，恨不得当场拘了那孩，关铭一局斗地主输了九千个豆，恨得牙，一拍大，一抬看见郑余余恶狠狠盯着自己。

关铭手里还拿着那不能的烟，笑着说：“你还记得你当时跟我说了什么吗？”

郑余余一想起来了：“十七岁那个小男孩。”

“对，”关铭说，“你们几个过去，小男孩他妈还没急诊，就告诉咱们说不追究不立案，你们几个气够呛，我蹲门斗地主那次。”

放在桌上的郑余余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工作很忙，经常没有时间看手机，所以微信设置的是直接可以显示信息容，这样就可以在不解锁的况直接看到是事是不是紧急。

关铭：“家庭纠纷警察也不想，我们几个老油条其实早就知，遇上这样的事多半都是白跑一趟，都等着回家睡觉，就你气得跟什么似的。刚穿上这警服都是这样，我当时觉得你跟个傻白甜似的，这种劲持续不了多久，没想到一直到现在你也还是这样。”

郑余余没给他装傻的机会，就等着。

郑余余也觉得好笑的，他那时候的脾气确实和现在不能比：“当时可能是气着了。”

“哥，”郑余余说，“你知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你觉得我怎么样？”

连着两个小时郑余余的手机都没有一条微信，就在他俩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忽然全天的人都在找郑余余，崔奕加了他的好友，

那小男孩他爸在急诊便骂自己的人，怨她报了警，俩人起了角，恨不得在医院打起来。

“什么？”郑余余是真的不记得了。

郑余余不知怎么就又把话题扯到这边了。

他知关铭是不会变的，他已经三十一岁了，当初有的问题，他现在还是会有，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就注定是要有人在迁就对方。

“你现在觉得，”郑余余说，“我怎么样？”

面终于端上来了，俩人饿得过，反而吃得不多，郑余余看着他大吃东西的样，就觉得也还是像以前一样，一也没变，关铭不挑，什么也吃，吃起来还香，郑余余有时候没有胃，看见他吃东西也能在餐桌上多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