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铭一直没问那天在医院的事，郑余余也不知刘洁有没有跟他说，不过估计是没说，刘洁连一天假都没请，真是新时代战狼，但是也被卢队使唤得够呛，逮到机会就回去睡觉。

郑余余想，有时候关铭就是太心里有数了，大家才防备他。

“认识王艺宏吗？”卢队去随便问了两句，直奔了主题。

范常志好像是对这个游戏ID还比较熟的样，说：“那我知了，这欠我钱呢吧？”

关铭叼着烟站起来，拍了拍上的烟灰说：“走吧，我陪你去审审。”

关铭拿起了郑余余交给他的材料，是从城东查到的范常志的卷宗，又看了背景，说：“就直问吧，在里关了有一年多了，可能早反应过来审讯是个什么事儿了，估计也不吃别的套路了。”

关铭：“你那天没听见？”

卢队：“真不知？小郑住了小半个月医院呢，其实这孩有心气儿的，上给了三个月假，愣是没休，伤好了就到岗了，不然专案组也没他，任局欣赏他的。”

俩人平级，也就没端着平时对那些小的们的架，本也都是半大小，不是沉闷的年纪。

“你想转？”关铭说，“在支队不好吗？多少人想转外勤转不了，勤有什么好去的。”

卢队乐了：“那敢好啊。”

关铭：“没那么危险，一年也才四百来人，还一半是因为过劳。”

那个经济犯范常志是卢队亲自去审的，郑余余跟着丰队去了，关铭他使唤不动，其他人又不放心，数来数去竟然他手底竟然也没几个能用的兵，只好自己上。

“我不知，”关铭说，“伤好全了？”

“年轻时不怕死，”卢队说，“人反而是年纪越大怕得越多，唉，说这些有什么用。”

卢队：“好全了吧，没看活蹦乱的。”

卢队试探：“你觉得，从哪突破？”

“九江犯罪率，”卢队说，“压力大，城市发达，犯罪率就容易，你可能不知，郑余余上个月追捕时让人了三刀。”

关铭莫名，往后躲了一：“说。”

“你是不是要转行政了？”卢队说。

卢队说：“你说不危险，怎么可能不危险？”

“累啊，”卢队说，“你又不是不知的，但是我也没想转，要是再过几年还升不了，我年纪也快到了啊，得想一想了，这活儿危险，家里也不好交代。”

“我哪了解他啊，”范常志说，“我连他名叫啥都不知，我那时候

看我不大在意功名，才能放得心。”

关铭：“买你装备的呗，还能有谁，ID叫‘执剑人’。”

他确实不知这件事。

关铭愣住了，说：“什么？”

范常志说：“不认识，谁？”

去之前，去和关铭开了一个小会，商量了一。

卢队说：“怎么作的？我听说外勤刑警几乎从来不放人，你怎么到的？”

范常志：“三五万吧，反正不少，不过给我也没用了，因为钱我都吐去了。怎么着，他也犯事了？”

“欠多少？”

关铭意识从兜里摸烟，想起来两天雨，郑余余坐在工位上补觉，确实一个劲儿的摸自己，当时也没注意，以为他受了风，过了。

关铭随“嗯”了一声，然后：“你了解这个人吗？”

卢队忽然凑过来，说：“关队，问你个事儿。”

关铭说：“当初选了这条路，现在怕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