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放在右兜，郑余余随说：“兜里呢。”

关铭自顾自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没再多说。郑余余也知，关铭心明镜儿似的，知他怎么突然开他爸的车，知这车是怎么刮的，而更知他上午去嘛了，否则中午的电话就不可能是卢队来打。

“一个样，”关铭说，“气就气在，一个样。”

“你终于要剪发了哥哥，”郑余余有吃惊，“怎么着，枯木逢了？”

俩人谁也没说话，郑余余还想找个话题，就听关铭说：“随便找一个得了，别把我带到什么会所去。”

郑余余：“那边着你回去？”

郑余余知这话也就听听，又问：“郑老怎么样？”

郑余余大笑不已，关铭也笑了，意识想掏烟，又忍住了，想起了什么，问：“让你买的烟呢？”

关铭听他打趣自己和刘洁的事，但无所谓，说：“啊，不行吗？”

郑余余想起来了，他现在有没话找话的嫌疑。

郑余余没说自己听到八卦的事，说：“想也是，别的不说，你队里的人也要想死你了，在王明轶手底，别说一个月，一小时都难受。”

但是晚上的时候，俩人去了，郑余余看见停车位上自己那辆车，忽然想起来了，上午的时候，他车给刮了。

“还成，”关铭说，“上次不是给你看了？”

关铭骂了一句，说：“之前一个嫌疑人,案破了，跟他没什么关系，说要谢我，给我递了张卡，说是剪发的，我本来也没打算要，正好好久没剪了，莫名其妙就接了，结果剪了俩小时，收了我两千八，打了五折。”

那就是坐了一天，郑余余说：“差不多行了，真这么急？”

，可能确实有特别之，关铭穿着条包的裙到乱逛，接到了个战书，本想接受，电话响了。他看了一，接了起来。

“谁带你去了？”郑余余问。

关铭说：“三千块没了。”

“那也得受着。”关铭冷漠。

有人递过一杯咖啡，他随手接过来，走去接电话，一烟一咖啡，说：“要检查单？这边办一个不成？急不急？”

关铭也只可能在卢队已经要把他叫回来的前提，才使唤他。

郑余余晚上刚换了班回队里就听说了这个八卦，说是关铭被局里着要他赶紧结案，又听说什么检查单，再一想就明白了，可能是郑老又不大好了，他回去。

也不好说是什么心，就觉得王局心里怕是真的喜关铭，信任他，所以像他一样，也觉得破案全看关铭。

郑余余一个爆笑，又问：“剪什么样啊，我还没见过五千六的呢。”

“啊，领导，”关铭弹开打火机，着一烟，“怎么着了？想我了？”

“没那么贵，”郑余余说，“这车也不值钱。”

关铭却没动，说：“一会儿给我。”

关铭说：“中午吃了个小龙虾。”

电话打了得有二十分钟，王局五十来岁，临近退休，官威也是大得很，一通促着，关铭只好应了，说这上结束，真的上结束，结束了就赶紧回去。

关铭没反应过来，随应了：“急什么？”

“成啊，太成了，”郑余余诚恳无比，“咱晚上见。”

“是，”关铭脆，“你怎么知？”

关铭没在意，说：“晚上带我找个理发店。”

关铭又在玩游戏，郑余余无语：“你坐在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