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样东西，ruan糯醇香的kougan让他瞪大了yan睛，他缓缓咬合齿关，尝到了馅料的味dao，不可思议的甜味在他唇齿间蔓延开，那是一种能够直接沁去腹脏的甘甜，甜得几乎让他落泪。

楚政在梦里滞了呼xi，他真的很喜huan这种糖糕，馅料是用豆沙和完整的蜜豆混在一起zuo的，圆gungun的豆zi落去他齿间，他懵懵懂懂的衔住豆zi想要咬xia细细品尝，但他咬了个空。

柳沅卷走了他嘴里的豆zi。柔ruan灵巧的she2尖更像是某种旖旎qingse的幻象，他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半张着嘴，直至柳沅一击得手，回到远chu1冲着他促狭一笑，又将那蜜豆抵在齿间，光明正大的咬给他看。

夜里的风突然大了起来，chui得衣裳褶皱，长发凌乱，yan前的雾气突然散开了，楚政终于看清了yan前人的样貌，月xia的柳沅一shen明红纱衣，红唇皓齿，细细瘦瘦的腕zi像是上好的白玉，只需往他肩tou一搭，就能让他心tiao快得像是要炸开。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拉过了柳沅的手，想要将柳沅扯jin他怀里，他也的确这么zuo了，他伸chu了发抖的指尖想要紧紧环住柳沅的腰，可就在咫尺之间，他猛地发现他yan前的人变了，盈盈浅笑的柳沅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方喜帐和一shen正红罗裙的新嫁娘。

珠翠冰凉，金钗刺yan，女zi温婉俏丽，亦是明艳动人，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柳沅。

他急忙愤怒又惊慌的逃开，冲chu深宅府苑，逃到了跟柳沅并肩走过的街上，不再繁华的夜市死寂一片，他周围仍有行人走过，但却都是木讷机械的。

他抓住那些看不清面容的路人询问他们柳沅在那，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

于是他拼命跑了一路，问了一路，直到手脚发沉，gen本无法继续前jin，他终于气chuan吁吁的拄着膝tou，咳得上气不接xia气，粘稠猩红的血shui从他hou间溢chu，落去衣袖上，倒是能和他shen上的喜服rong为一se。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个冷冰冰的声音钻jin了他的脑海，冷漠又平静的重复着令他发疯的事实。

――柳沅死了。

过于真实的悲怆压得人无法呼xi，他嘶哑的叱骂chu声，绝不肯接受这种结果，他发狠的牵扯起不能动弹的手脚，哪怕听见骨骼断裂的闷响也不肯罢休，在几近癫狂的挣扎中，他在雾气之间看见了一捧黄土，简陋的连个石碑都没有。

楚政是从梦中惊醒的，他shen边的床铺空无一人，陪着他睡xia的柳沅并不在他shen边。

他瞳孔紧缩，差dian摔xia床，因蜷缩而麻木的tui脚不听使唤，他踉踉跄跄的撞开房门迈过门槛，面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se。

“沅沅！沅――”

梦中残留的酸涩滞在hou里，像是割肉的钝刀，楚政哑得厉害，迎面的冷风chui木了他冷汗涔涔的脸，冻得他牙关打颤。

好在他看见了柳沅，他看见柳沅正背对着他站在院zi里，和梦中相似的月光笼在柳沅shen上，为他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

“沅沅？”

梦境所致的慌乱勉qiang平息了一些，楚政屏着呼xi，尽可能放缓了声线，他一dian也不敢大声说话，月xia的柳沅太单薄了，似乎随时随地都会破碎消失。

“你怎么……”

夜风在柳沅转shen的那个瞬间停息了，青年长shen玉立，瘦削纤弱，柔ruan黑亮的长发有些散在shen前，更衬得他眉yan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