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你把刑燃当徒弟，这几年他是一声师傅没叫过我，但我不比你看得轻！”李郡生没转也没等王定维回复“你也看来了，所有人都看来了，这不是简单的走私，涉及的地方、门都太多了，报告我也呈上去了，现在让刑燃查对他最好，北城那边也安排好了，他查一天，命就能多保一天。”听到李郡生这么说王定维也慢慢捋清了思路。

        “你敢！刑燃你要是变成满嘴黄牙的大烟鬼我就不要你了！”裴钰一边说这话一边使劲拧着刑燃的脸，刑燃也没动作，只是嘴上一直说着“我不敢，我没，我是阳奉阴违，假假。”王定维觉得自己徒弟这也忒妻严了些，刚想摆一摆师傅、长辈的架就被裴钰瞪了回去“您是他师傅，您能不能教他好的！”得，战火东引！

        办公室沉默的二人都想起了那晚的惊心动魄，“那枪打得偏。”王定维低着一直喃喃着“还好打得偏。”李郡生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握着杯颤抖着手的王定维他也没了说去的望，说什么呢，说‘万幸打得偏’，能有多少个万幸呢。

        还真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段段的记忆一样的冲刷这王定维的大脑。

        刑燃这副样让王定维突然就想起了他说的话，也是一次劫后余生，刑燃握着方向盘的手第一次发抖“师傅，我有怕死了，我还没把我女朋友哄回来。”那时王定维只是骂他没息，说他有了媳妇忘了娘，甚至还是跑了的媳妇。王定维对裴钰没什么印象，唯一的记忆就是他忽悠刑燃烟的时候，不知躲了多久的小姑娘冲来就把刑燃嘴里还没燃的烟一抢扔在了地上。

        李郡生冲过来的时候，医生刚剪开刑燃的前衣服，这些年在李郡生面前倒的人太多了，只是刑燃才26，那天甚至是小年，怎么交代？怎么都交代不了。血缠着混着雪的泥糊了刑燃一脸。

        “没息的。”王定维踹了一脚刑燃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只是走的时候想到自己家那位他也默默将烟收了起来，那边裴钰倒是没掐刑燃脸了，变成了刑燃围着女孩转，又是双手合十又是法师保证的“没儿男气概！”

        刑燃上一秒还和个小鸟一样‘师傅师傅’的吵得他耳朵疼，一秒那么大个人就直的砸了来，三枪，两枪打偏了，但无一例外，都是朝着他来的。开暗枪的毒贩见打中刑燃后立刻就饮弹自尽了，躺在担架上的王定维连起看看刑燃的力气都没有，嘴里也字不成段的喊着‘刑燃，刑燃，和师傅说句话。’

        发现王定维冷静来了，李郡生才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前坐了来“你、我、江州能保住他？不查他也掺和去了，还有队里那些孩。”不用再多说了，明白人之间无需多费。“北城那――”

        “北城那也成立了秘密调查组，刑燃去，面上看也只是普通的人事调动，升职而已。”李郡生已经把事都安排好了他再反对也确实没什么意义，“牵扯到的几个市都会陆续派人去。”听到这王定维只是“走之前，来我家喝酒，唐卉她又学了什么新菜，你也知

        ‘刑燃的靴掉了，你们给他穿好。’

想躲开李郡生扶着他的手，但确实站久了没力也就随他扶着自己坐了，“我不想看刑燃像我这样，那一枪是打偏了！要是没偏呢！是不是就国旗盖棺了！”

        那天晚上的景王定维忘不了，李郡生也亦然，再被提起办公室里剑弩张的氛围瞬间就被死一样的沉寂取而代之。当时王定维伤的也不轻，那群亡命徒拖着他开了400米，要不是刑燃那一枪开得准，想必国旗盖棺的就是他了，把他救来的时候，大伙儿手忙脚乱的把他往救护车上抬，意外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最后昏迷前王定维的记忆就是满血的刑燃被抬上了另一辆救护车，傻大个就是傻大个，躺来半个小都还在担架外面，救护车门被关上的时候，刑燃的的靴还掉了一只。王定维那会儿说了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