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许文思看向许景堂。
“你和那个女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许文思语气是一贯的严肃,哪怕只是在聊普通的话题,也像是在兴师问罪。
“刚回国的时候认识的。”许景堂面无表qing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们目前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
“仅此而已?”
“我在追她。”
说chu这四个字的时候,许景堂脸上依然没什么表qing,就好像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qing。
许文思眯了眯yan:“你知dao你今年多少岁了吗?”
“知dao。”
“你混账!”许文思一拍桌zi,“cui你找对象你就找这样一个小姑娘?这么一个青涩的小mao丫tou……你怎么不gan1脆找个未成年回来气我?”
“我不是因为你cui才追她的。”许景堂语气淡淡地反驳dao,“更不是为了气你才选择她。”
“那你图什么?”男人脸上的皱纹上都开始呈现怒意,“看起来傻乎乎的,一dian都不机灵,对你的事业不会有什么帮助也就罢了,我估计连你的贤nei助都无法胜任!”
父亲这样发怒的脸许景堂也是在长大成人之后才能够经常得见,倒是贯穿了他的少年时期。
“我不在意。”比起父亲,许景堂的表qing和语气都显得冷静得多,却透着一gu不容置喙的jian定。
“是我在你小的时候疏忽了对你的教育。”许文思死死盯着许景堂的脸,“是我这个zuo父亲的失职,才会让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如此叛逆。”
如许文思所说,许景堂在年幼的时候并不曾gan受到多少父ai。
因为职业关系,许文思几乎天天都在医院的病房穿梭奔波,完全将儿zi和家庭丢给妻zi一个人去打理。
“你知dao吗?景堂从小时候就是一个很乖的孩zi哦。”女人将洗米shui倒jinshui池中,然后朝顾盼眯yan笑dao:“以前文思工作非常繁忙,家里长期都只有我和景堂两个人,他从来都不会跟别人家孩zi一样哭闹着要爸爸,甚至有一次我忙到忘记去幼儿园接他,他就自己一个人走回家了。”
“后来上小学了之后就完全不需要我再接送了,每天都准时到家,他这孩zi好像从小时间观念就特别qiang,也可能是因为他爸爸总是跟他约好某个时间回家却zuo不到的关系吧……”女人想起这件事,抿了抿唇,“不过也没办法,文思当时是医院的副院长,为了转正忙碌也是必要的,那时候景堂懂事到都没有跟我发过一句怨言……”
两个女人并肩站在厨房shui槽前,准备着午餐需要的shi材。
“确实……他的时间观念是很qiang。”顾盼想了想,diandiantou。
毕竟许景堂无论zuo什么事qing都好像一个活钟表一样,对于时间的计算已经严苛得像一串程序代码了。
“他一路都是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从小到大从来没让我们担心过,除了……他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这dian。”女人说着又朝顾盼眨眨yan,“我这几年都差dian以为景堂chu柜了呢!”
“……”
顾盼没想到许景堂的父母两个人之间的差异竟然会这么大,简直就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爸爸那么严肃,妈妈却是温柔中带着一dian俏pi的gan觉。
为什么许景堂完全没遗传到妈妈啊……
“为什么会觉得他……c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