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想假装自己正于正常的日常生活之中一般扯脖上的巾，“啊？我这就准备睡呢！”

“很、很疼吗？”唐一飞本没觉得自己使了多少力，可看着顾盼圈都红了，赶紧把手了来，“我、我再轻一！”

“豆儿？”唐一飞赶忙快步凑到顾盼前，好奇地看着迷茫对顾盼，“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觉？”

听着唐一飞完全不符合格的发言，顾盼一瞬间竟然想起了顾成珏。

唐一飞的手法很差，手指毫无章法地在顾盼的发隙间乱拨，时常扯到顾盼结住的发尾，让顾盼的一张小脸没一会儿就皱成了一团。

唐一飞简直是哭笑不得了：“我到底怎么了？你今天怎么一直说我奇怪啊！”

“废话，我不知我还不能学啊。”唐一飞从柜里掏风机，上电之后给顾盼胡乱地了起来。

废话，最开始当然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刚才会有一瞬间的迟疑呢？为什么‘不喜’三个字那么难说呢？

自己……到底在什么啊。

“你怎么不发？”他立刻使劲地来回拨了几把顾盼的一蓬乱草得更蓬乱了两分，“大冬天的不发你以后老了想偏痛是不是？”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小心啊？”顾盼有些不解地看着唐一飞，“以前你好像不是这样的。”

看自己的心声不小心被吐去了，唐一飞也索豁去了。

顾盼……你到底想什么啊。

“一飞你语气好奇怪啊……”顾盼回过，睁着大睛看着唐一飞。

可在这一瞬间迟疑的，又何止是顾盼一个人呢。

“早休息。”

“你说什么？”

已经足够说明问题，许景堂半眯了眯。

男人的语气真的带着些愧疚，又有那么小心翼翼，让顾盼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味。

“一飞……你怎么也会说这种话？”她呆呆地看着前的唐一飞，“你以前好像不知这种事的。”

唐一飞伸手摸了摸顾盼的脑袋，果然在看似燥的外层，接近的位置还带着气。

一句音量被极限压低的声音，就像是从唐一飞盛满了的心窝里一不小心没压住飞了来一般，在安静的房间飘了顾盼的耳朵里。

“你轻儿好不好！”顾盼都快被疼哭了，“你哪是在发，你简直是在薅羊！”

顾盼心顿时漏了一拍，就像是楼梯时不小心踩空了一，随即狂了起来。

她的发已经自然了，却因为没有打理而蓬成了一团，一脸呆滞地往那里一坐，就像一迷失了方向的小狮。

留顾盼一个人，依然呆坐在沙发上。

他站起，觉得自己现在可能更需要一段独的时间。

“谁让我他妈的喜上你了呢。”

直到唐一飞本以为小绿豆已经睡了，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来，就看见依然呆坐在沙发上的顾盼。

因为最开始在唐一飞里，顾盼就只是顾问，和小黑最大的区别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男人扔这么一句简短的话便转了房间。

“我说！”他双手抓住顾盼的双肩先截断她逃跑的路，“谁让我他妈喜上你了呢！”

照他以前的格，这种时候就应该快刀斩乱麻，直接问清楚顾盼对他的觉，如果可以就建立恋关系，如果不行就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