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甘心只他生命里的匆匆过客,不远万里,也要来到这里。
走去没几步,顾宜乐觉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鼻尖,抬手一抹,就化成了。
看着她手中方方正正的信封纸包,顾宜乐愣了:“谁给的?”
顾宜乐先在脑中将某个浑排除了,然后一阵筛选,也没将学妹的描述和印象中的亲朋好友对上号。
大概率没有结果的事于他而言都是浪费时间,比如坐在路边听人拉琴。
平安夜,乐箫舟榆乐团除了排练的曲目,还多演奏了一曲海顿的四重奏。
不像数据有标准可丈量,它是一种存在极的质,不去抓它,显得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去抓它,又不知该把它放置在何才算恰当。
视频光线不足,其实看不清什么,但听到顾宜乐充满喜悦的声音,梁栋也觉得开心。
然后把送他这个的人找来,狠狠亲上两!
他的时候忘了打开音箱播放一支奏鸣曲,梁栋自懂事以来,认为音乐于他而言的“作用”只有眠而已。
倒是谢幕退场的时候,他鞠完躬直起腰,看向台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最后排靠门的一个个男人上。恍惚的瞬间,顾宜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脸,到后台也没想起此人姓甚名谁。
这次也一样,梁栋看着台上音乐的男孩拉着并不能引起他特别反应的旋律,挪不开睛,旅途的劳累在此刻一扫而空,黑白的世界涌大片绚丽彩。
原本只想重在参与的顾宜乐:……
第18章飞行员和洒车司机
有女孩惊呼:“雪了!”
“一个穿着黑大衣,很的男人。”学妹抬手比画了度,补充,“还很帅。”
尽兴后,顾宜乐哼着小曲收拾乐,人群中有个学妹挤来,跑到他面前说:“学长,有人拜托我把这个送给你。”
没有它,也不是无法眠。
他接过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张黑胶唱片,自rca,是海菲兹演奏的门德尔松小协。报名参加比赛之后,他曾对外宣称如果能得到海爷的这版唱片,就拿个一等奖回来给大家看看。
引他的,从来只有这个人而已。
仰起,细碎的白颗粒自黑的天幕中落,顾宜乐呆看了片刻,立刻掏手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此刻第一个浮现在脑海中的人。
收到顾宜乐发来的短视频时,梁栋已经返回s市机场,距登机还有五分钟。
说不定也是受人所托来送东西的?
“是我们学校的吗?”
约莫两个小时前,梁栋看完顾宜乐
不过能收到惦记许久的宝贝,喜悦仍是盖过其他担忧占了上风,顾宜乐对着油画风的封面摸了又摸,恨不能上翅膀现在就飞回家用唱片机播放。
他加快收拾的动作,琴颈拴上扣再胡乱把琴盒一盖,背上就走。
“我们这里很少这么大的雪。”顾宜乐像在调一件很重要的事,“去年就没雪。”
“好像不是,以前没见过。”
然而那次,他耐着认真听了。
在礼堂外的空地上,兴致昂的学生们不畏严寒,围成一圈,风声缠绕琴弦,凄寒化作澄谧,好的乐声飞到半空,归家的人们也不由得放慢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