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家都笑了起来，琴房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那，顾宜乐还在不停追问，篮球、游泳、晨跑挨个猜过去，甚至提到了学习和实验。

他像被老师名的学生，一安静了，蜷手蜷脚蹲在椅上，大气都不敢，唯恐错过同桌雪中送炭的提示。

“碰到更兴趣的东西了？”

“那你持到现在真不容易。”

“差拆了。”

耳朵很灵的顾宜乐斜他一：“那你还跟着唱谱？”

“南丁格尔听了这话都气活了。”

持续、成倍地积累，然后等待一个不知何时会来的瞬间无预兆地爆发。

“我现在唯一的兴趣，是你。”

彭舟骄傲脸：“想当初在少年学电琴，我可是所有小朋友当中弹得最好的。”

明天舞台上有没有星不知，反正今天雨，肯定看不到星星。

心理医生说，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选择法，当他遇到能真正激起他兴趣的人事，就算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波澜不惊，其实里已经在积累冲动的能量。

“因为钢琴太贵，家里穷，买不起。”

蒋榆上完课过来，站在门嗤：“返璞归真呢这是。”

梁栋自幼就很难对周遭事产生兴趣，经常是父母给他什么他就要什么。

无论什么玩，无论哪项技能，他都是周围小孩当中玩得最好、学得最快的，却不会对该事抱有依赖或者寄托，一个来了，也只有他能毫不留恋地离去。

一阵诡异的静默后，顾宜乐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不过不是东西。

梁栋承认了，并说：“不过现在不拆了。”

在他的语音轰炸，liang总算开了尊，告知答案。

“你不会喜上社交了吧？因为那个董什么哲的说你不合群？”顾宜乐急了，“别听他胡说，你现在这样多好，荤素搭，健康养生，国外总搞那些乌烟瘴气的party，万一沾上什么坏习惯……”

就一个字，顾宜乐没听清，或者说没听懂。

“什么……你再说一遍？”

“还行吧，毕竟对南丁格尔发过誓，生是弦乐的人，死是弦乐的死人。”

第16章快把脸埋他的大肌

坏习惯主要指吃喝嫖赌，其中“嫖”字最甚，顾宜乐远程警惕，不希望这段他不想承认是网恋的网恋这么快就输给现实。

距离登台表演还有不到四十个小时，他在琴房里拉起了琴童必学曲目，彭舟弹钢琴给他伴奏。

“小时候学过，惯使然。”蒋榆走到钢琴旁边，拍拍彭舟的肩，“弹得不错啊，应该走专业，我的钢伴。”

“总之今天我们能聚在这里，都是命运的安排。”卢箫笛作为总指挥，举着琴弓，“我们弦乐四人组就是明天舞台上最亮的那颗星！”

许是这个答案对于liang来说仅仅是一个答案而已，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好比在一个众人皆知的浅显事实。

彭舟沉痛：“可不是，每次换琴，我爸妈都要抱痛哭一场。”

顾宜乐听了直乐：“结果学小提也没省钱到哪儿去。”

“啧，怎么就来学小提了？”

因着liang这句话，顾宜乐晚上梦都在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