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等不住,率先开腔:【都说联系上了,妈妈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顾宜乐摇叹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solo。”
于是这天,梁栋在教室里坐后,掏手机登微信给亲妈发了个微笑表,对面不到三秒就回了一排[/惊讶]。
正是两个乐章交界的休息时间,台上的特邀指挥孙老师借机拎了几个重正讲着,一段炸耳的铃声打破了平静。
如果他的手机没有响的话。
“跑着来的啊?”彭舟伸手拿过顾宜乐的琴,掰了两琴轴,“够剧烈的,弦都跟着跑了。”
幸而除了实力,顾宜乐的自我调节能力也是名的好,不多时就又嘻嘻哈哈原地复活,和彭舟勾肩搭背门,讨论晚上吃什么。
说的是顾宜乐最近接的上门陪练的活儿,位于城南富人区。那家的孩今年6岁,刚门,还在拉空弦阶段,每一弓带来的都是耳朵与心灵的双重折磨,要不是看在课时费的分上,顾宜乐才不受这个罪。
顾宜乐再度掏手机,开未读信息愣了一,而后把手机横向翻转90度,顺势翻了个白:“刚还说没人,这就送上门来了。”
傍晚排练结束,前排的彭舟转过来:“看你魂不守舍的,那臭小孩又不听话了?”
“没……”刚在全团的目光洗礼经历一场独奏的顾宜乐宛如废人,“延长课时了,来的时候太赶,忘了给手机静音。”
上午只有一节大课,课后梁栋摘掉镜,拿
彭舟凑过去,屏幕上赫然是来自顾宜乐母亲声嘶力竭的呼唤――觅得猛汉一名,妈给你扣了,速归!!!
同一时间,地球的另一,洗漱完毕回到卧室的梁栋收拾着带去教室的书本,看着桌上的手机,再三思索,还是拿起来书包侧边袋里。
发完他就把手机放到一边,打开笔电。
梁栋平时与同学老师沟通不是打电话就是发邮件,实在不擅使用此类与学习工作无关的聊天件,开表界面翻了几页,也没找到适合表达自己当心的emoji。
“不知的还以为你失恋了呢。”
顾宜乐几乎手忙脚乱地掏手机将来自母上的电话挂断。
他上课一般不会带手机,怕分心。这个习惯曾遭到母亲多次诟病,说隔着七八小时时差已经够呛,偶尔打个电话还没人接,十分空虚寂寞冷,觉得儿白生了。
看到这行字,梁栋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拇指在键盘上动,选了个表发过去:[/害羞]
“今天必须得吃顿好的,治愈我千疮百孔的心。”
“没人可恋,怎么失啊。”
派熏然陶醉,岁月静好。
然而还是晚了,孙老师指挥棒一甩,隔空准确住他的印堂,凶悍而不失优雅:“你,solo。”
见他蔫耷脑弓都拧不动似的,彭舟安:“没事,你的实力咱们有目共睹,这次分到二提也是意外,老孙就气你迟到,故意给你个教训,他一准儿早就听你琴没调音了。”
顾宜乐有气无力地,要不是跑弦,刚才也不至于拉那么难听,丢了好大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