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懂。
他们现在已经回到了外婆的老家,是一个很祥和的小村庄,依山傍,与世无争,土葬依然是传统法。
“还有就是,真的谢谢你。”
“不要再给我推歌了,再听去我就要去家了。”
甚至心里还有讨厌外婆。
“以防万一,小爷就是怕你去家。”
“教我折一金元宝。”
“怎么了?”
然后发一大堆适合冥想的音乐给她。
这种东西,真的是可以很快就释怀和遗忘的吗?
但如果真的那么痛苦,为什么只隔了短短一年,就可以跟何叔叔确定恋关系呢?
“莳音,说实话,我以为我不会很难过的,但是知消息那天,我的泪就是一直忍不住。”
虽然安的方式很笨拙,连句“你还好吧?”、“你没事吧”这种话也不会问,“逝者已逝,生者节哀”这种最基本的劝解也不会说。
最后还是莳音哭笑不得地阻止了他这种笨拙的安行为,
她收了手机。
纯音乐。
开学前的半个多星期,他几乎给莳音分享了百来首这种类型的歌,整个歌单简直不要太眠。
导致她们妹俩每年过年,最不想去的就是外婆家。
可是妈妈呢,妈妈当时究竟是什么受?
其实不是表还是莳音自己,跟外婆的关系都一般。
外婆就葬在中间的那座山上。
她们外婆,是一个非常重男轻女的传统老人,从小到大就不怎么待见她们妹俩,冷言冷语,从来没个好脸,还说女孩就是应该早嫁人,读书有什么用。
后来回到老家,为外婆长明灯守夜。
应该很痛苦吧,不然不会沉迷工作,有长达八个多月的时间,都是睡在客厅,不愿意回卧室睡觉,有时候看小谚把玩相机,看着看着就会忍不住泪。
“哦,好呀。”
佝偻着背,就这么沉默地看着远的青山,浑上都透着一种孤寂。
“因为死亡这件事,本就很让人难过。”
莳音想,生离死别,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但是莫名其妙的,莳音居然被这种无厘的关怀给动到了。
表看着窗外,忽然就惆怅地叹了气,
女生慢慢地打字,很认真,
最后一个午,她着睛走灵堂,刚好就看见在玉兰树烟的外公。
莳音折好一个金元宝,语气柔和而宁静,
表从屋里探来。
对方顿了一,才发回来一句漫不经心的话:
爸爸去世时,她还很小,除了难过,意识的反应就是去寻找妈妈当依靠。
就只会像自鸣钟一样,每天定时定地问她“早饭吃了什么?”、“午饭吃了什么?”、“晚饭又吃了什么”。
仿佛又受到了小时候,得知爸爸坐的飞机事时那种无端的茫然。
对于放假晚放了不止几天的一中学生来说,寒假一溜
……
“放心,其实我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莳音,有空吗?”
可是就像表说的,知外婆去世的那天晚上,莳音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明明很晚了,脑里却没有丝毫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