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的唇分分合合，兀自喃喃低语。他如被蛊惑了一般，几乎是立即倾吻了上去。

        这荇湖不算大，但是待到他划到对岸，一曲长歌已止，另一支歌也恰巧到了尾声。

        「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她再次低避开，婉转的音，轻声曼语。

        男人紧跟着她，俊的面容困惑而癡迷的神。

        这时面纱恰好被风落，一张比空谷幽兰，愈加艳，又比倾国牡丹，更加清丽的容颜来。

        他不知自己该何反应，手却先於思绪伸了去

        一二六夏夜亭中佳人被躯

        坡上青草蔓蔓，有一凉亭静立，似眺望着脚连绵……

        低撑起船桨，忽听对岸有悠悠歌声传来，他心念一动，加快了划桨的频率。

        他将船靠岸，脚一蹬，人已纵越到了小山坡上。

        旷野的风愈加畅快地拂过湖边凉亭，过青年男女的耳畔，搅乱了青丝，将两人的发纠缠於一。

        双目清灵，熠熠如最亮的星。

        湖边停了艘小船

        她的歌里，像唱着少年的意气风发，又有少女的宛转心事，只是后来，又多了人世间淒婉的别离伤楚……

        「你……」这回，他忽然忘了已在尖的她的名。

        没有心赏景，他在一名侍者的指引，匆匆来到了那荇湖边。

        亭四角还都系了层纱帐，大概是为了抵挡草木间蚊虫而那影影绰绰的帘账之，隐约有一女，正安静地坐着，哼唱着宛转悠扬的歌。

        女也不惊慌，仍旧望着亭外，向而歌。

        他低望着她的眸，再一次伸手，去揭她的面纱。

        陷迷幻中的男人几乎本能地追了上去。

        凉亭的纱帐飞舞，如梦似幻的轻盈。那覆了面纱的女似曾相识，却怎么也不肯落他的怀中！

        她已行至他前，静静地，看着他。

        晚风徐徐，散了夏夜的炎。

        他要到对岸去，便只有乘船了。

        明显察觉怀中人儿一僵。

        「迦叶……」他模糊间将那对自己来说，早已陌生的名字吐

        微一张望，夜的湖面泛着微微的波光，他上船去，脚波轻轻地漾起来。

        再立定的时候，只觉那纤瘦人儿的影如梦中般看不真切，带着层模模糊糊的微光，缓缓地朝他走了过来。

        「羽……」他的话还未，那女转回来，面纱的脸儿只着一双晶亮的眸，在他的喜悦还未传遍脑海之前，她纤手一动，也不知在亭里撒了什么粉末

        她仍静静望他，却在面纱快要被卸的那一刻，倏地逃了开去。

        不过一眨功夫，他只觉前一阵晕眩，一时竟不再记得自己想说些什么……

        早已忘了初时的来意，此刻的他，只想将那夜间灵般的女，牢牢捕获在怀里。

        「好。」他毫无犹豫，薄唇抵在她的发间。

        她终是被他长臂一拢，锁在了怀中，满鸦羽似的秀发随着他的拉扯，顷刻间从发簪间泻来，瀑布般落在他的双手间。

        想去摘那薄薄的面纱……

        她颤抖着转回来，「你记得……」

        「你是谁？从哪里来？」她仿佛没有察觉到男人若有似无，在她前肆的手，语气沉着地询问。

        双眸似两汪的泉，像随时会最清凉的珠来。

        那声音似曾相识，温柔绵长，说还休，令他几乎是立即冲了凉亭中去！

        他嗅着她的发香，收紧了这个看似唐突的拥抱……她那么小，那么纤细，被他紧紧困在了前，怎么都动弹不得……

        「迦……」她的声音被他在了嘴里，很快化成了滴滴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