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就这花和尚，禅修个屁！青年在心里默默骂了句话，却还是不忍在这小娃儿面前恶语，找了一圈没有人影，蹲来，睛对睛，郑重地看着小女娃，「你老实告诉我，他们究竟去哪里了？」

        「师父，你带去什么？」

        「功课。」那人也不回地走了去，从里面将摇摇坠的大门给扣上了。

        「大哥哥，你别去呀！」

        小娃儿毕竟不擅长掩饰，神已不自觉地飘到了荒旧的佛殿。

        小娃儿回看看殿门，有些不明所以，还想多问什么，已被男人截住了话

        兰叶还想挽回什么虽然她不是很明白，可也看得师父跟大在里，是很要紧的事，不能随便被人知的呢！若是坏了师父的事，或者大又跑了，那可就糟了！

        「……」小娃儿咬着唇，认真地摇了摇。

        一一七被藏匿的人离寺而去

        「你师父呢？」他又回到那破庙里，动手一间一间地推开房门。

        「大哥哥什么事都知吗？」忽闪忽闪的大睛天真无邪地望着来人。

        就在他一手运功，准备破开那被扣死的大门时，只听「吱呀」一声

        ***

        「师父，呢？」

        「啊，我才不会！」小娃儿急了，「兰叶没有撒谎，师父真的在闭关……同功课呢！」

        半个时辰后，兰叶才见她家师父从佛殿里走了来。

        师父煮的小米粥，今日特别香呢……

        发现了玄机的青年哪里还肯停，一眨已站在了殿门外。

        「可是大……」

        「在……」小娃儿珠一转，响起师父的叮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早上就山了。」

        「兰叶，去写你的功课今日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不能吃饭。」

        「嗯？」小兰叶面疑惑，却还是不敢打扰师父教大「功课」，自己端着小碗满院边跑边吃起来。

        一长袍微有些淩乱，黑的长发更是调地散落了一半……兰叶如往常那样到了师父背上，揪着他的发在手指里绕着圈玩。

        门从侧打开

        「……是我早上疏忽了？」一起就想转奔山门而去，然而，形已然飞纵寺院的青年忽然又停了来

        「嗯？」这回那玄衣青年吃了一惊，「山？我怎么不知？」

        「……」人家才刚学握笔，勉会写最简单的笔划而已啊师父！

        ***

一面墙倒了，只余了残垣断。后人简单地修葺过，却仍难掩这多年衰颓的景象。

        午后，果然有人找上门来。

        「这么小就撒谎，长大会变成麻脸噢！」明明心里有事焦急，对着这个孤寺里长大的孩，青年仍是耐着，虽然语恐吓，声音却不自觉地放柔了。

        「……她有事。」男人的神有些微的不自然，很快端起碗来，盛了一碗粥，拿了两块山芋，对兰叶看似漫不经心地交代，「以后若有人上门来，你只说这位女施主已自行山去了，懂吗？」

        「咦，大哥哥？」没有人陪她午睡的兰叶正坐在树荫，无聊地逗着小蚂蚁，看到空旷的寺院里突然多了个人，兴奋得一蹦三尺！

        玄衣青年直起，脚步沉沉地朝那紧闭的大门走了过去。

        「哥哥，师父他……闭关禅修了！」小兰叶跟在靳歌屁后，巴巴地扯着他的衣角，「你陪我玩好吗？」

        那佛殿简陋，随时还有残像碎瓦落来的危险，平时兰叶的这位师父可不许她跑去玩，大门总用一把生锈的铜锁锁着。

        「嗯，那位……呢？」看到小娃儿，靳歌原本凝重的面稍缓，环视了一圈这荒寺，仍是冷冷清清，与日前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