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者打了个哈欠：“你花的时间比我想的长。”

        “火山官邸的善后理费了些功夫。”拉达冈轻声回答，“你的礼在蒙葛特那里，我让他先照顾着，你要看吗？”

        “等会儿再说……”褪者深了一气，飞快地眨，总算是把残存的困意全都从里赶了去。

        “你刚刚……睡得很沉。”

        褪者眨的动作一顿，他盯着天花板，不动声地摸了一肚：“……是啊。”

        被人碰到要害了都没醒，哪怕是他刚刚来到交界地的时候，也从没睡得这么死过。

        也许是他语气里不快的意味太明显，拉达冈放在他肚上的手都不自觉地用了力，像是想把那只孕肚里尚未成熟的胎儿拢住，好让它不要直面褪者的怒火。

        “她没有恶意。”拉达冈有些急切地解释，“这只是不受控制的本能……”

        “噢，是‘她’啊。”褪者打断他的解释，懒洋洋地摆手，“行了，有恶意也没关系……反正等她来有的是时间打她屁。”他说完，歪瞥了一王夫，发现对方正讶异地看着他，“嘛？”

        “……不，没什么。”

        浅淡到难以辨认的笑容在红发神祇脸上闪过，哪怕是正盯着他的褪者，也差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毕竟这位黄金律法的代行者在大多数时候都自律得近乎自，褪者几乎就没在拉达冈脸上看见过“没有表”之外的表。

        他啧啧称奇地坐起来，伸手去拉达冈的脸，甚至忘了自己的被里还藏着一些不太能明说的东西。

        当然，不是熔炉骑士，也不是蒙葛特。

        只不过是这阵天气冷来了，加上怀孕，褪者越发懒得动弹，连血指也不想用了，成天缩在床上睡觉。可懒归懒，方面的需求却并没减少，所以他把背包里的一些玩丢在床上，想要了就用它们安自己。

        ——而要是暂时腻了玩，他就把每天早晚来看他的蒙葛特拽上床，缠着他用那怪似的肉棒把自己到只会敞着为止。反正整个交界地都属于艾尔登之王，征用一鸡巴算什么？

        褪者的动作让被褥边缘冒一截光、覆盖着涸黏的晶石。拉达冈垂睛，把它从被里拿了来，连带着被拽来的还有一串银质镂空圆球，它半缠在晶石上，带着一串清脆的铃声、的痕迹和昭然若揭的腥麝气味了拉达冈的视线。

        王夫的目光转向了他的王。

        褪者一脸坦然地掀开被：“还有更多呢，你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