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餐结束，夜间外勤的指派也全bu完成，博士都没有再提起那盘所谓的棋局。他不说，玛恩纳也就没有再问，况且比起那个拙劣的谎言，他有更多需要担心和思考的事qing，比如博士还没说今晚到底想要什么礼wu，又比如他面前的这台机qi到底该如何cao2作。
玛恩纳站在镜zi对面的尾巴烘gan1qi前，打开了在洗手台chou屉里找到的说明书。
尾巴烘gan1qi在库兰塔众多的卡西米尔是很常见的家电，玛恩纳对它也并不陌生，但问题在于面前的这台似乎是最新款，cao2作界面比老式烘gan1qi复杂了起码三倍——为什么mao发护理还要分发质？深层清洁？谁会用烘gan1qi再洗一次尾巴？……护理也分了普通和深ru，可是为什么普通护理还要再分chu五个模式？……an摩？尾巴有必要an摩吗？……
花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时间后，玛恩纳勉qiang在花里胡哨的界面与an钮里找到了自己惯用的那套烘gan1模式。他放xia说明书，坐到机qi前方的坐垫上，捞起已经滴了好一会儿shui的尾巴放在烘gan1舱nei，然后盖上了在底bu留有一个半圆形尾巴孔的盖zi。
机qi开始运作，烘gan1舱nei的绒布ruan垫压住尾巴开始缓慢地翻转拧紧，xi去浮于表面的shui珠。接着绒布垫chou离，替换成导rexing差的垫板，同时re风开始了从尾巴genbuchui向尾尖的循环。
风扇制造的嗡嗡声中，玛恩纳盯着倒映在镜zi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应该像以前一样在浴室里准备几份报纸或者一本书的，毕竟等待烘gan1……等待机qi完成工作的时间总是这么无聊。
玛恩纳拿起原本被放xia的说明书，随手翻开一页，一边浏览“护se”模式的cao2作步骤，一边想等xia是不是应该拿两份报纸jin来放着。他很快否定了自己，因为这还是他ru职罗德岛之后第一次用烘gan1qi，在此之前他每次洗澡，博士都会ruan磨ying泡地要求一起洗。而洗洗完澡博士就会抢走烘gan1qi的活，用chui风机、大号mao梳、养护jing1油、半个小时的时间和完全不必要的耐心仔仔细细chuigan1他的尾巴并梳mao保养，每一个步骤都不许烘gan1qi或者玛恩纳cha手，好像天ma的尾巴在ru职后就不再属于他自己，而是成为了罗德岛指挥官的私人财产一样。
所以如果把报纸拿jin来，最晚明天就会被博士抓着质问为什么要用烘gan1qi吧？又或者他不会问，只会像今天傍晚一样突然开始生闷气。
“护se”的后面是“mao发柔顺”，又是一个玛恩纳没在老式烘gan1qi上见过的新功能。如果不是博士今天突然愿意放他一个人冲澡，他大概会继续以为烘gan1qi就只能用来烘gan1尾巴。
不过玛恩纳宁可自己继续对这样无关紧要的事qing不知qing，因为现在离博士自己冲完澡又把他推jin来cui他快dian洗已经过去大概十分钟了，天知dao这段时间里博士在外面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
“滴，滴，滴。”
提示声响起，烘gan1qi停止运作。玛恩纳掀起盖zi，离开坐垫，gan1燥温re的尾巴跟着他的动作从垫板上chou走，垂在shen后左右甩动，抖掉了多余的温度。
每天梳mao的尾巴就算只是洗完chuigan1也没有chu现打结，玛恩纳简单地抚平有dian翘起来的bu分，穿上衣服，推开了浴室的门。
天ma预想中qing趣商店展览橱窗般的场景并没有chu现，博士安安分分地靠着床tou板坐在被zi里，shen上穿着柔ruan宽松的睡衣而不是其他什么奇怪的东西。玛恩纳走chu浴室的时候他抬起yan睛笑了笑，接着目光就转回了手里的终端屏幕上。
玛恩纳暂时松了kou气，走过去掀起被zi一角，坐到博士shen边问：“在看什么？”
“看你。”博士把移动终端翻转，让他看见屏幕里正在播放今天xia午那场战斗的录像，“xia午的时候临时有事，之后又没空，只能现在看。唔……好像还有十来分钟，等我一会儿吧？”
观看战斗直播或者用无人机录xia的视频来改jin战术本来就是博士的日常工作之一，玛恩纳“嗯”了一声，拿起床tou柜上昨晚没看完的书，也靠在床tou板上，开始安静地打发时间。
但或许故事看到一半等第二天再拿起就少了dian趣味，又或许是故事本shen就不够引人ru胜，隔天就让人失去了继续往xia看到结局的兴趣。玛恩纳的视线像是赤足踩在光hua冰面上的人一样飘忽不定地在书页间游走，每当他想要让目光定格在某个字上，结果总是他的注意力会不知不觉地游移开更久。
这样的事发生第三次的时候，天ma终于嗅到了一丝异样——字面意义上的“嗅到”。
他已经有很久没闻到过这个气味了，加上比起上一回，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