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多谢你对我的信任。”银灰不咸不淡地说，“去年那些事确实都是小风小浪，不足挂齿。那么……”银灰话锋一转，“你什么时候启程？”

，对吧？”

        银发的菲林轻轻笑了一声。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视线也飘了开去。银灰觉得自己应该恼火，可他千里迢迢赶过来，到底不是为了吵架的。

        这回博士沉默了更久，但银灰猜他并不是心虚，而只是在回忆当时卷纠葛的第四个人是谁罢了。

        手掌大的屏幕中，剑锋无匹，光雨漫天。

        “你还没发觉吗？玛恩纳・临光和我……我们，是不一样的，博士，他不会为你的所作所为愤怒或痛苦。”

        “是啊。”银灰听着他快的语调，扯扯嘴角，抱着他坐在了窗台上，“差不多一年没见了，你还好吗？”

        “这不是比赛。”博士冷淡地说，“我也不是非要和谁分个输赢。”

        恩希亚陪他走到公共休息室的门就主动离开了，银灰推开熟悉的门，看见满室陌生的装饰――博士总喜把家换来换去的，也许是因为他闲暇的时候会跑来员宿舍的公共休息室窝着，所以……见不得一成不变的家吧。

        “你记得我的回答吗？”

        “嗯……是啦，可是说到底还是那么回事啦，临时的新鲜而已。”恩希亚小心地笑，“没事的老哥，博士他最喜的绝对还是你！”

        “怎么了？”看他的迟疑，银灰嘴角微挑，中一片冰凉嘲意，“难他还会吃醋吗？”

        银灰在他后看了几秒，确认这并非需要博士亲力指挥的战斗而是日常巡逻任务之一后，他伸手搂住博士，在短促的惊呼声里把毯团整个抱了起来。

        “……卢西恩……傀影他当时的状况不太好。”思索完了之后，博士巴巴地说，“谢拉格那个时候虽然也乱，但是你边有锏，加上恩雅的理念和你的本质上也不冲突，谢拉格的其他人肯定翻不起什么花……”

        银灰住他，把蓬松的毯往压了压：“为什么？”他抬起博士来的脸，语调平静，“你的新玩难会吃醋吗？”

        博士收起嬉笑的神，沉默了片刻才说：“……你还在生气啊……可你要是真这么介意我睡了你的朋友，那你当时就应该……”

        博士语，他现在是想起来有这么回事了，可是……

        银灰打断了他：“我介意的不是诺希斯。”

        “你答应过的，等事平息就陪我回谢拉格过冬。”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说，博士再迟钝也能咂摸异样的味了。他勾住银灰的领带，盯着他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太好了。”银灰拉起博士的手盖住自己的半张脸，鼻尖埋手心，深了一气，“博士，你曾经说过是我们活该，是我们不该对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着迷。”

        “好的呀。”博士摘掉耳机，在毯里扭动了一，“呃，我还是自己坐着吧。”

        银灰没有回答。

        银灰在飘窗的窗台上找到了博士，他把自己裹在一床轻的毯里，正抱着指挥终端，着耳机，聚会神地看着无人机带回的画面。

        银灰调整了一姿势，走博士手中的终端，着他的手从掌心到了指尖，又回掌心：“博士，别忘记他能和卡西米尔的层周旋十年，我猜这整片大地上都没多少人比他更懂得忍耐和伪装了，在耐心方面，你赢不了他的。”

        “谁……银灰？”博士转过，惊喜的笑容，“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