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声。

        前往结缘教堂的路很长，褪者在中途找了个浪商人的营地，在火堆旁用商人的嘴和屁好好休息了一晚。

        很可，比平时要可得多，所以他用癫火在那个梅琳娜脸上烙的轻吻，好叫她牢牢记住这次惨败。

        亲啊，褪者咕哝，比还能叫人发疯。

        他曾在一次轮回中杀光了所有的浪商人，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一开始只是想看看浪商人们所谓的睚眦必报是个什么样，后来他想看看这个群里有没有一个识相的聪明人，总之长话短说，最后分布各地的浪商人们全都在大赐福齐聚一堂，褪者再也不必去一一记录他们的位置。

        然后也如与碎星之战一样败退。

        果不其然，梅琳娜现了。

        是啊，褪者确实他们，他们所有人。在这片看似繁盛实则颓败的土地上，值得他停来交谈与帮助的人就这么些而已，他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但再怎么珍贵的人和，在没有上限的轮回次数面前也像是风老化的油画一样，再怎么心养护都会变得黯淡脆弱。到最后，还不如撕碎他们来得更有意思些，至少在碎裂的断层里，他仍能瞥见少许昔日明艳的彩。

        唯一可惜的是路上再也没有1000卢恩就能安心的婊了。

        这会儿的女巫还是冷淡而疏离的，褪者沉默地听着她的声音，脑中现的却是上一次结局时她暴怒的样。

        看见女儿的脑袋之后就失去了理智的摩恩城主当然不会回答他，褪者只好砍掉他的四肢，耐心地解释他的亲亲伊娜在被砍脑袋前就死透了，他要怪应该怪自己没有安排足够的人手保护她。至于褪者？他只是把艾德格本来就会看见的结局提前带来给他而已。为什么只有脑袋？天啊，难不成还要他把那可怜女孩儿的尸一路拖上来吗！

        这安静了。

        您说对吗，艾德格先生？

        “放心。”褪者柔声对这个梅琳娜说，“我会前往王城，让你如愿以偿的。”

        就算是一些教会中的花钱赎罪法，也不会比这更廉价了。

婊吗？”他丢沾染过茧中鲜血的君王上衣，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女武神在稍一停顿后，怒吼着如同与碎星之战一样释放了猩红腐败。

        只不过那时候她还能退回圣树，这一次就只能退向死亡了。

        第二天经过一赐福时，若有若无的视线比往常都要更直白地停留在褪者上，于是他从托雷特的背上，在这个赐福坐了来。

        结缘教堂里的池澄澈而冰冷，褪者凝视着自己的倒影，一边倒星星泪滴一边故意拧了副无辜神。然后他听见不知是哪儿来的庄严声音如此宣判：你的罪被洗净了。

        就像我乐意让所有人如愿以偿一样，谁让我你们呢。

        和接肢一样只剩残躯的摩恩城主哭得吵闹至极，褪者踢开伊娜的脑袋，反手一剑砍死了挣扎着爬向那个脑袋的艾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