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一起送孩上学,目送他第一次踏学校。
看不见了,绝望得犹如瓮中人彘。他坐在窗台前,一只脚已经踏了空气中。
他们可以一起饭,吃上一顿真正的晚餐。
李清睿倒是豁然一笑,过去种种他已经走过来了,不会再对他产生任何伤害,“傻孩。”他托着儿哭个不停的小脸,恍惚间仿佛看到幼时的儿。
习惯了位与伪装的弟弟此时脆弱不堪,以近乎哀求的方式来让哥哥离开窗台,留在他边。
还有儿,只要儿回来了,他们的家就能回来。
“儿,再也不会离开爸爸了。”
两个男人,一个拥有独孤缺的童年,是一株在苍凉沙漠中苦等雨的小树苗;一个拥有颠沛曲折的青年,是一把森林里被风雨反复倾轧的篝火;此刻他们跨越时间的弧度,相拥在一起,让树苗重新发芽,让篝火重新燃起,从现在开始,他们将把过去的遗憾一一弥补,重新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弟弟只能发嘶哑气音,连日来忙着哥哥手术与母亲葬礼的他已经累得快要散架,冰冷的月光洒在他沧桑疲劳的脸上,分外凄凉。
那一夜无比漫长,月光寒冷又温和,像极了一枚币的两面。拿到哪一面,则取决于你怎么看待。
如今,他们只有彼此了。
“哥!不!”
可真的是这样吗?
在李清睿的故事中,他省略了最关键的分,而它正是悲剧的起源。
李清智彻底崩溃,一直以来的汹涌的与痛楚都化作不尽的泪,浸湿了哥哥的病号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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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重伤,他受的痛苦不比他少。
李华辰回来了,李清睿重新拥有了家。
他失去了父母,他也是一样。
李华辰听完故事,潸然泪,想起父亲所经历过得凄惨日更为心痛,他抱着父亲,哭说:“爸爸,不要伤心,儿都一直陪在你边的。”
现在否极泰来,所有的苦难都似般逝去,不再返回。
他们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参加孩的家长会,然后在拿到试卷后狠狠教训不争气的孩儿。
李清睿来了,他再次原谅了这个世界与这力的命运。他拖着破碎的心与,抱住了痛苦嚎叫的弟弟,像母亲安考试失败的孩一样,说:“小哥哥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
“小哥哥,别走,别丢我一个。”他的话比寺庙的祷告更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