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里困惑神,此刻我在他面前,已经不仅仅是手抖了,连带着纤细都剧烈颤抖起来,像狂风中拼命挥动残翅却依旧摇摇坠的蝶。
我长呼一气,念及妈咪的泪,一轻松惬意自心底而生,唇角笑容亦随之明艳招摇起来。我想,我可真笨呐,怎么开始没想到这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呢。
站起来,脚底有血,她肚里来的脏血。我略略蹙眉,抬脚,仔细地把血全蹭到她上,慢慢蹭了好一会儿,才勉蹭净。
“什么?”萧逸没听明白。
话说得轻松,手指却始终不敢松懈,直到她彻底窒息,不再动弹。
卡住她脖的束线圈还在收紧,越收越紧,空气被掠夺殆尽。
心暗骂自己蠢笨,抬眸便瞧见萧逸走过来,我珠狡黠一转,心底的小心思重新活络起来,不如将错就错……
“逸哥哥,怎么办?我刚刚推了她一,她晕过去了,好像血了……”
她张大着不住气,鼻也用力向气,咙里冒咕噜咕噜的剧烈声响,手指拼了命地抓挠起来,但是没有用,束线带已经彻底嵌她的脖,严丝合!
她只能徒劳地用指甲抠着粉白脖颈,胡乱抓挠一狰狞红痕,破了了血,她双目圆瞪,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我。
刚公寓大门,傍晚凉风便过来,脖一阵激痛。我伸手一摸,果然破了,还勒了明显血痕,正懊恼会不会留疤,突然觉过于空了,这才想起,血玉丢在那里!
“啊!嘶!”
来谈判嘛,谈得拢,自然皆大喜,谈不拢,那就死路一条咯。
我脚步轻快地乘电梯楼,准备与萧逸汇合。电梯间时余光瞥见角落的监控摄像,我面不改,镇定自若地维持着方才的笑容。
他无法拒绝我的,尤其是此刻受惊过度的我。
我底戾气翻涌,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嘴角勾起淡淡的笑,轻声问着她:“你不是想母凭贵吗?那也得看看这个,生不生得来。”
一开始我倒真没起杀心,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带了工。多亏爹地曾经半开玩笑地指过我,绑人手脚不要用尼龙绳,要用束线带。没想到束线带当真这般好用,想及此,我甜甜笑了一。
我后退一步,低观赏这滩血,心畅快无比。
她今日穿一条宽松白裙,此刻血迹斑斑,罩着略显臃的腰,肚依旧隆起,死了还要向我炫耀的模样。我瞧着心烦,对准小腹顺势踹去一脚,一脚还不够,我紧跟着又踹了一脚。她鲜血一氤来,好多好多,瞬间就浸满了脚瓷砖。
我轻声朝她开,语气里掺着再明显不过的属于胜利者的嚣张,可惜她再也听不见了,再也没办法尖着嗓反驳我了。
真好,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紧盯萧逸的睛,像是过度受惊般,睫不受控制地扑扇着颤动起来,底闪烁着极为脆弱恐惧的目光。声音里带着可怜的哭腔,我细着嗓求萧逸:“逸哥哥,你能不能上去,去她家里,帮我把血玉拿回来啊?”
如我所料,萧逸。他让我呆在楼,自己孤上楼。
嘴角残余的笑容迅速隐去,我抬望萧逸,神一变得惊慌失措,指尖颤抖着拽他校服衬衫的衣角,说话都说不利索。
“血玉……爹地给的血玉……”我顾不得解释细节,手抖得更加厉害了,语无次地往说,“掉在那里了……逸哥哥,爹地发现了,会生气的,他会杀了我的……”
我边说边细细息,声音哆嗦,气息极度不稳。
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便盯紧花园中心雕像上挂着的时钟,指针一圈圈转动,手机在我掌心
“爹地会杀了我的!”
“怀萧家的种,也不想想有命生吗?萧家的福你有命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