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天生反骨,你压不住他的。”
“你闭嘴!你不提我爹地的名字!”
个梦境,你落得多惨?摔得多痛?嗯?有想过吗?”
廖明宪笑起来:“这样吧,我投降,你想找萧逸,我让你找。一星期,一个月,一年,两年,我不介意搜救队浪费多少人力财力,只要你开心。”
“嗯?”
他收敛绪,镇定自若地问起我来:“你说我从来都没有信过萧逸,那我当年事成之后,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为什么留这个隐患在自己边,容忍他壮大势力?当年他一无所有,我要他的命,岂不易如反掌?”
他话里话外,颇有些遗憾的意味,我轻轻撇过去:“不要叫我矜矜。”
“第一,你刚刚扳倒萧家,反手就杀肱之臣,底看在里寒在心里。你混黑的,忠义两个字对兄弟们来说分量多重,你最清楚。一个失了人心的大哥,能走多远?”
“不过小东西,”廖明宪话锋一转,果然没有再喊矜矜,“你要想好,耗费这么多力在一件明知结果的事上,究竟值不值得。你那么聪明,一时接受不了萧逸的死我能理解,毕竟他是你唯一的同辈血亲。”
“你要是萧存的儿,萧逸他但凡聪明儿,就该收敛锋芒一辈个清贵少爷,他要是蠢钝儿,异想天开和你争萧家继承人的位,怕是早就死无葬之地。至于我嘛,也不会有胆去动萧存,更不会妄想吞灭你萧家的百年基业。”
“可惜啊,天意人,你偏偏是个小姑娘,落得这么漂亮,这么弱,活脱脱养在温室里的花骨朵儿。世家的确有嫡女掌权的先例,偏偏萧存疼你,舍不得你吃黑的苦,只把你当滴滴的大小,捧在手里在嘴里,心肝儿似的着护着。”
“是我没有谅你,刚刚不该凶你的,原谅我,好不好?”
“行,不提他。”廖明宪被我吓到了,紧紧皱眉,“你追究我杀人的事,那我问问你,你自己手里净吗?”
我陡然凄厉尖叫起来,浑紧绷簌簌颤抖,像一只战斗状态炸了的猫。
廖明宪放段,轻声哄我,语气像极了求饶。我们之间每次争辩,都是以他让步作为收尾。我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最终眨眨睛,嘴角攒起一个笑。
我毫无顾忌揭他老底,廖明宪听了,非但没生气,反而走近,起我的巴,细细打量了半晌,才慨似的叹了一句:“矜矜,可惜你是女儿。”
“因为我需要你,我一见你心便妙无比,我不希望你为这种事同我闹别扭。你是我的战利品,甜的果实,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标榜着萧存的失败与我的胜利。”
“我的意思是,你要他死是明智之举,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从我手里抢他的命。”
“第二,萧家百年基业不是那么好吞的。我爹地死了,我接不了他的位,所有人都对萧家的势力版图虎视眈眈,所有人都想从萧家垄断的军火市场里割一块肉来。你想完完整整吞萧家,必须有线指迷津,统筹规划,否则你一吞去了,消化不了,早就撑得裂肚破,死翘翘了。”
“我想要你知,我对你的疼不比萧存的少一分。不萧家还是廖家,你永远都是大小,我没办法拒绝你的,也不敢惹你不兴。”
他这话说得真诚,态度与先前判若两人,惹得我困惑:“为什么?”
我蓦地一怔,这话什么意思?他知了什么?
但廖明宪并没有兴趣揪着这个话题深探讨,好像方才只是无心之失,又或者吵架吵到气上的信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