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隋英公没急着唤他离开,反而命小厮们上了几个小菜与李玄畅饮畅谈,直到黄昏时分,隋英公才起相送。“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明年李公若有意,可再凭那枚玉佩前来。”
李玄亦回礼,转离去,一边走,一边盈盈微笑。
第三年,李玄如约前往,不待隋英公促,便提笔写。
“今夕风渡,有鹊落前庭
三千浮云蔽,一日尽开明
酒尽销诗意,曲和动听
君择城遇,白首不负卿。”②
隋英公又笑了,随手摘面纱,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明明没到三月,李玄却似乎看到了桃花盛放。
李玄想。“我这书生不是真书生,这花魁确是真花魁。”
“看呆了?”
李玄一笑。“确是如此。”于是转便走。
“这是为何?”隋英公似是不解。
“公既知我心,给我看了面目,我便也知公心,现去寻那鸨母问一问,花魁赎究竟几何。”
隋英公再次笑了声,手指上了李玄的额。“书呆,你这书生不是真书生,我这花魁就是真花魁了吗?可曾听闻京城简家。”
“听过。”
“那竟不知简家大公,名唤隋英。”
“后来呢?”
茶楼里的人听的如痴如醉,促。
“后来那花魁便和书生结亲了。”说书人把折扇一收,笑意盈盈的说。
“那花魁为何偏生看上这个书生呢?”有人似乎不满足于这个故事,继续询问。
“因那花魁偏唇红齿白的白面书生。三年前一场宴会一瞥就看上了。”一清朗却又慵懒男声从外面传来,茶楼众人纷纷侧目。
一位红衣男款款而来,白生生的脸膛,目似星,鼻如玉梁,牙排碎玉,唇若涂朱,顺柔的青丝飘逸地轻垂在后,上的衣衫随风而动,万种风浑然天成。
茶楼一时静谧,不发一言。倒是那男微微蹙眉,伸手指了台上的说书人。“书呆,讲完了吗?”
“讲完了,走吧。”说书人微微一笑,便在众目睽睽之揽着那红衣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
“他讲的竟是真的!”待二人走后,茶馆众人才缓过神来议论纷纷。
“可那花魁既然只那书生面目为何让考验了他三年呢?”
“刚才他说什么来着?”
“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对,就是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