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简隋英过于,他总是觉,邵群这种狐疑的目光从他们开始吃东西到结束都没有结束。所以,他就脆一言不发的把目光锁定在面前的和手旁的酒杯上。反正他没开车,想怎么喝就能怎么喝。
简隋英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开让邵群留来,至少可以让他把上那件被雨浸过了的衣服换去,或者拿一件自己的外套披上再走,可张了张,到底没把那些建议从嘴里说来。
不意外的,简隋英喝醉了。但也没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至少意识是清醒的,只不过被酒放大了些许疲惫而已。好在借着这个由,回去路上,他也不用再开,只是任凭邵群架着他车,又把车停到他家楼,再架着他打开自己的家门,放回到床上。
说是去喝酒,可是邵群没把车开到简隋英熟悉的灯红酒绿的场合,而是去了一家弯弯绕绕的街里的餐馆。
外面儿的雨已经停了,但还带着不少的寒气,简隋英已经躺回到床上,上盖着自己的被,又听到卧室外有悉悉索索走动的声响,紧接着是杯被放到床柜上的声音,再接来是脚步声离卧室越来越的声音。
“哦。”简隋英终于把那块豌豆黄咽了去,抱紧了手里的豌豆黄,钻到了邵群被撑起的衣服。
他也没再开,就只是一边儿往自己肚里填满东西,一边儿喝着酒。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邵群侧过看了时间,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把其中一份豌豆黄从简隋英的手里了来,又拿了一块放到自己嘴里,糊不清的说。“晚上没事儿吧,去喝儿?”
混合着一种自带的,可以让人倚靠的,心安的味,不是他上的。
邵群车里风开的很足,不知是风的作用,还是离的过于近的缘故,简隋英总是能闻到邵群上传来的,和他同款香的气味。虽然是同款,可简隋英还是能很好的区别开,这到底是他上的,还是邵群上的。
于是,他就听到了外面儿自己房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
直到坐到车上,简隋英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其实他的距离,到邵群车的距离,只有短短几步路,他大可以一溜烟跑过去,只是一雨而已,影响不大。这么多年经历的那些风风雨雨,对于只能在短暂路途上,淋湿他的一雨,他似乎已经不太在乎了。
意识的,简隋英也低看了时间。广播里那个段依旧在继续讲着,还有不时的从里面冒来的,假模假样的由人工加去的笑声。简隋英就在这假意的笑声中耸了耸肩,又从鼻腔里发一个短促的“嗯”字。
可当他看到邵群因为半截在外面儿,被雨浸湿的右肩,想说的话又全吞了回去。
意识的,简隋英又想一支烟,可惜他家里也没有能让他叼在嘴里的尼古丁,所以只能掀开了被,坐起来,将柜上的那杯尽数吞
正值班儿的时间,正是北京各个街开始闹的时候,这条偏僻的小路也不例外,嘈杂的呼喊声伴随着各种商店放的各种气味儿一同袭来。简隋英突然觉得一阵憋闷,不自禁的大力咳嗽了起来,幸好他即时找到了自己腔的位置,用手顺了两,这才让那些即将翻涌而的另一阵咳意放松来。面对着侧邵群狐疑的目光,又深了一气,摆了摆手,接着迈开步,先邵群一步了餐厅。
闻着这种味,简隋英默默的闭上了睛,车上不知被什么时候播放起的电台正在播放着什么搞笑段,有一句莫名其妙的就到了简隋英的开关,所以他笑了来。正在开车的邵群也笑,同样的莫名其妙。
简隋英也从来不自诩自己是一个可以让人安心的人。他惯用的手法是以一种野蛮的,任的,不动声的方式去帮助其他人。好像只要用这种方式,就可以尽量保持他大的外在,不暴那些他的无奈与疲惫一样。
绿灯再次亮了起来,邵群从善如的在一个路打了转向,缓缓朝着离他相反的路途开了去。
他撑起的地方依旧很稳,见简隋英不回答,又抬声音促了句。“等什么呢,快过来啊。”
简隋英从来不自诩自己是一个可以让人依靠的人,可事实上,确确实实有很多人依靠过他。亲戚们依靠过,同事们依靠过,曾经的恋人依靠过,那种沉重的滋味不好受。还好,他只验了一阵,就因着各种主的、客观的因素挣脱了。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