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便盯紧花园中心雕像上挂着的时钟,指针一圈圈转动,手机在我掌心百无聊赖地翻转。
十五分钟,我只等他十五分钟。
时近黄昏,暮瑰丽恢弘,天边突然飘来好漂亮的火烧云,绵延成一团火焰,将天空烧灼得金灿灿红澄澄。夕阳炽烈的光芒笼罩来,给脚大地铺上了满满当当的金。
第十二分钟过半圈,萧逸从公寓后方现,踏着这层奢华至极的金箔走向我。
“逸哥哥?”
他一言不发,牵起我的手转就走。
我紧跟萧逸的脚步,又抬看他,清晰分明的颌线条,英俊至极的少年面容。晚风微醺,树影婆娑,白鸽扑棱着翅膀自我们飞过,风起他黑柔的发丝,夕阳余晖为他睫与周都镀上一层温柔定的金。
萧逸微微抿唇,眉间透些许淡漠疏离,一如既往令人着迷。他一直沉默地牵我往前走,直到站在天星码,都没肯松开我的手。
他的掌心燥温,握得我很舒服很安心,我便乖乖任由他牵着,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好似观摩鬼斧神工的艺术品。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轰隆巨响。
紧接着是大块玻璃往砸落的声响,哗啦哗啦破碎一地,一震撼浪自后方袭来,整座轮渡码都被牵连,震得隐隐晃动了两,众人惊呼,勉稳住形,脚底似乎仍有余颤。
爆炸!
我猛地回:“那个方向不就是——”
萧逸了一我的手指,声平静如。
“别看。”
他面如常,抬眸遥望着维多利亚港缓缓驶来的天星小轮,没有丝毫绪波动。
人群突然窜几声尖叫,恐慌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一阵激烈的喧哗动过后,大家纷纷交接耳地讨论起爆炸来源。
不远升腾起的蘑菇云炙燃烧,与原本的火烧云纠缠在一起,瞬间灼穿了半边天空,一片凄厉血,好似火凤凰涅槃时的焚烧,悲壮照向人间。
真正的,残阳如血。
这片血映得萧逸脸上微微泛起红光,平添几分锋利意味,我心倒是突然窜起一闲逸致,略带着迷地瞧他——实在是,过分英俊了。
汽笛声呜呜作响,过海的船开了。
海面波光粼粼,海温柔后退,微风袭来,带着丝丝缕缕的汽拂过我的脸庞,得我的倦倦的,我安心倚着萧逸的肩膀休息了一会儿,这才伸手朝他讨要血玉。
他从袋里掏一团雪白手帕,层层裹着,揭开来一看,还沾着几滴掉的血,落在白玉上面分外刺。我刚要接过来,萧逸却拦我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