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粟米粥和一碟青菜炒肉端来一起摆到桌上，然后接过鹿悠手里的包袱放好，和她一起坐了来。

鹿悠看了地上的老虎，心里徒生一悲悯：这不是在她还是鹿妖的小时候，经常跑过来串门给她送吃送喝的虎大哥吗？

“你一个小孩我才更不放心啊。”鹿悠吃完了饭，把筷一放，笑眯眯的看着面前他这张还略显稚气的小脸：“师父是不会有事的。”

寻言看了看地上的白虎，又抬看了看鹿悠的背影，笑了笑，把白虎重新扛到了肩上，往山里走去。

寻言把肩上扛的一只昏迷不醒的白大老虎，放倒在鹿悠面前。

“……小傻，说什么傻话，师父不用人陪的。”鹿悠回过神，站起来走过去了他的小脸。

这天中午，当鹿悠正在家里饭的时候，听到老远的地方传来声音。

“……算了算了，你把它放了吧，洗洗手好过来吃饭了。”鹿悠抬手揪了揪他的耳朵，转回到了屋里。

“……”

吃完了饭，收拾好了碗筷之后，鹿悠带着寻言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很快，又是一个三年过去了。

“可师父总有一天也会老啊……”寻言有些着急了：“等师父老了的时候，一个人在这里可怎么办……？”

鹿悠听罢，笑了笑，有些用力的再了他的小脸：“我都说啦，师父是不会有事的，你每天这么刻苦不就是想早去吗，现在怎么又想要留？”

“……”鹿悠叹了气，放手里的勺，拿起旁边的布了手，掀起帘走了去，正好和往屋这边跑来的少年打了个照面。

“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如的运气了，”寻言答，喝了一粥，底有光在动：“师父，你真的不用为我这么心，以后这些去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师父，这不怪我……”寻言委屈：“我今天在山上碰到它，我什么都还没，它突然就扑过来……”

呃……是不怪你，都怪你上沾了我的气味＝　＝。

“……”

“……我都十二了，才不小……”寻言听到这里，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抿紧了唇，半晌才开：“师父，在这之前，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这里吗……”

“师父——！！”

“嗯啊……”鹿悠一只手支着巴看着窗外的落日发呆，一只手绕着自己的发梢玩，有些糊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寻言！”鹿悠的声音提了几度：“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见到妖不要把它带回来吗！你不仅把它带回来……◣还把它成这个样……”

这也真是难为它了，这么一大把年纪……都快黄土了还要被折腾＝　＝。

“我之前不就说过了啊，你可以不用等我先吃饭的，因为很多时候我还不一定什么时间回来……”鹿悠拿起了筷，因为她不需要吃饭，所以在寻言面前装装样也吃不了多少：“今天觉怎么样了，我给你买了衣服，你吃完饭之后记得试试。”

“师父，我碰到了一只妖。”

“那……”寻言拿着筷的手稍稍用了用力，似了很大的决心才开：“那我以后不走了，我要留在这里陪着师父。”

“……”寻言垂了帘，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