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赋脆关掉了风机,想了想说:“记得,那次我还说,您可以有选择地拒绝一些人的期望,是不是?”
__________
左霏开:“你记不记得……”
大家新年快乐呀!
蒋赋将风机拿远了些,问:“您说什么?”
蒋赋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我也一样?”
这是她之前因畏惧而未曾尝试过的路,而现今试过了才明白:压力不会凭空而生,产生了的压力也不会凭空消失,所以堵不如疏,疏不如引,直接在上游甚至源调整状态,远比等负面绪膨胀到一定程度再费劲地压制或是找渠发要靠谱得多。
“可是……为什么?”
来吧。”
“现在,我选择优先满足我自己的期望,而拒绝所有和我的期望方向不一致的期望。因为我应当首先是我自己世界的中心,其次才是其他人世界中的。”
她又想起自己的转变。她的需求和望得到了承载,已经足够令她将自己拉回自我世界的中心位置。所以刚刚面对来自于蒋赋的提议时,她没有再像以往那样意识推辞。没有抑制,没有掩饰,因为不消耗意志力,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了负担、没有了压力。
左霏重复了一遍:“你记不记得,那次你告诉我,人永远也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期望。”
而目前她找到了一个可以在上游提前调整的数值,那就是――自我的权重。
说着,左霏拿起椅上的衣套好,将上的巾取来披在肩,撩齐肩的长发,坐在了蒋赋前摆好的椅上。很快,呼呼有力的风,发丝在指间缠绕散,而后分明。
“我有我的生活,我的生活中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也不会圈养你。所以在这个相当排斥边缘群、污名化BDSM、视为洪猛兽的理社会中,你要保证自己能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在这个世界生存去。”
“嗯。因为一些考虑,当时我否决了你的建议。”
蒋赋动了动嘴唇,说不话来。他试着低贴近她,在受到她指尖的碰后,他闭上,终于发声来:“谢谢您。”
“同时,你还需要保留一项非常重要的能力,那就是思考的能力。”左霏偏看向他,“现在的我已经不在需要人肉沙包了,而你现在的状态很好,我不希望你在一条条指令输后变成没有思考能力的机。你对我来说并不只是单纯的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左霏解释:“即便我是你的主人,即便你听从我的指令,你的世界也依旧是围绕你自己旋转的,而不是围绕我旋转的。”
她想到蒋赋的转变。现在的蒋赋明显开闭就是“您”,有礼貌极了,不像失权的隶,倒像是跟随主家多年的家仆。他不主动逾越,也不自轻自贱,给人的觉刚刚好,不会心生嫌恶。
说到这儿,左霏顿了顿,说:“你也一样。”
左霏则全程合着,任由自己的思维无限发散。
“那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