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好，但也没有到‘朋友’的地步。”左霏说，“维护一段关系不是件轻松的事，我的力和注意力都很有限，它足够让我向他人表达短暂的善意，但并不足以支持我同时交那么多朋友。我会觉得累、疲惫、透支。”

        “但这担没理只让你一个人挑。”他说，“我只是想挑我本就该挑的那一边。我不觉得你有理由阻止我。”

        “嗯。”蒋赋，“如果你什么时候觉得有累，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及时理好我们的关系。”

        说不清到底是谁的错，或许谁都没错，又或许谁都有错，但她已经不想再细细分辨了。

        如果只是主从关系这一种关系，那么她就可以无条件地享用他所提供的包括绪、神、肉价值在的一切价值，那她当然不会觉得累。

        “我不知。”她只能这么说，“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很明显的觉。”

        “那……和我维持这种关系，会让你觉得很辛苦吗？”蒋赋问。

约来一起吃个饭什么的。朋友嘛，偶尔聚聚。”说到这，蒋赋顿了顿，问左霏：“你不是吗？”

        左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于蒋赋而言，“这样的关系”大概只是侣关系和主从关系的有机结合，可对左霏而言，它是两种关系，需要不断转换份和姿态的两种关系。

        蒋赋似乎有不相信，微微睁：“光是院排球队里都不止10个人，你和他们的关系不是都很好吗？”

        所以上了初中就和小学时认的朋友渐渐断联，上了中又和初中的朋友渐渐断联，上了大学又和中的朋友渐渐断联。

        蒋赋察觉到左霏的沉默，又开：“不过我的知能力有限，有时候未必能及时意识到问题，可能就错过了最佳的调整时机。所以你可以及时告诉我你的受。”

        她的确没有理由拒绝对方的好意，可她也的确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对方的好意。她早已习惯了等价代换的公式，总想着用一些东西去换另一些东西。可面对一颗她想得到的真正的忠心时，她却发现自己已经给不等价的东西了。

        左霏勉笑了笑：“你倒也不用这样给自己多挑担。”

        可如果两种关系定期循环呢？她是会因为验上的互补而觉得好一，还是会因为反复的调整状态而觉得更糟？

        如果只是侣关系这一种关系，那么她就不得不努力维持一对侣所应当展现来的状态，让自己从无到有地适应这种从未验过的全新亲密关系，那她当然会觉得累。

        左霏，“成交。”

        左霏的心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蒋赋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说：“没关系，就算你之后觉得累、辛苦，那也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觉得抱歉。双向的关系需要双向维持，如果你到辛苦，那一定是我也没有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

        然而这话传左霏耳中，却成了天平这的砝码。

        左霏微微摇，说：“我的朋友不多，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只是这样就够了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