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姿势几乎将人圈在了怀里,就怕江向笛不小心踩上去。
不过江向笛也听话了,坐来便没动。
而那些埋的极深的被压抑的绪、以及昔日的创被日积月累的积压着,直到他的侣杯摔碎的时候到达了爆发,实在没能忍住不难过。
把人当小孩哄了。
难为他一个大总裁知这个词,只不过他说完后,就见江向笛瘪了瘪嘴,茶眸的角一泛红,一眨就有一滴泪从眶里掉了来,“可这是你送我的。”
后来他发现,恰好陶瓷杯破碎的那天,蒲望之和蒲婷婷一起生活过的居民楼因为拆迁而没了,从此变成了一个在建的商业中心。
关于他的状态,之前被靳北关着的时候因为有医生全方位治疗、反倒是还好,后来便是他自己离开了靳北的掌控,便遇上了外婆意外医院。
刚好在心脏的位置,仿佛是在确认什么,有力的心声让江向笛回过神,整个人冷静了许多,苍白的面也缓和过来。
三年多前搬家的时候,他不小心给摔碎了。
听他语气闷闷的,很不对劲,靳北忙半扯着他来,低看他没有血的唇,神恍然,幅度很小的摇着,虽然往他上靠了靠,但靳北去探江向笛的手,一阵冰凉。
不一会儿,靳北回来了,看到江向笛鼻还有红,状态看着还算神。
靳北松了气,说:“一个杯罢了,没什么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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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杯及的记忆,是蒲望之也曾送他一个陶瓷杯,生日礼。
他低,用手背了脸上的泪痕,似乎自己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江向笛声音几乎是在呢喃,像是面临什么噩耗似的:“杯又碎了。”
靳北心里一咯噔,忙说:“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江向笛:“……”他没想哭。
江向笛摇:“你送我的。”
江向笛语气低落:“是我没注意,我刚刚手就这么歪了一……”
他忙把江向笛带到客厅沙发里去,说:“摔了就摔了,回我再给你买一个。”
江向笛嘴巴又一撇,靳北忙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了。”
他白天从来的都不哭的,要哭也只有在床上。靳北一看顿时慌了,在床上哄人很好哄,哄睡觉了就行,但此刻不一样,人都清醒着,不好哄。
他真的怕了,他不会哄。
靳北说:“你坐着别乱动啊,我去叫人过来把碎片扫了。”
靳北伸手将他揽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送你的时候你还不肯要,现在揪住不放了?”靳北有些无奈,他还记得那是刚离婚的时候,江向笛收他的东西不不愿的,好似不想跟他再有任何关系似的、又冷淡又无。
靳北:“你要是喜,
这句话安到了江向笛,他闷着声嗯了嗯,然后把抵着靳北的,向前靠了靠。
那个时候他心里有外婆的安危支撑着,不敢倒,后来又是闹闹的过年,顾不上其他。
而那声熟悉的碎裂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让江向笛陡然想起了曾经那段对他和蒲望之都最为煎熬的日。
靳北挑眉:“知害羞了?”
不过那时候的状况跟现在不一样,他也没有责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