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理。”
郑大人一整天心里不舒坦,冷着脸端坐在那大堂之上,百姓骂他是酷吏,但他却不是个糊涂官,每日若非有事,必会亲自坐堂,除了在征丁、疏通运河上,其他倒也没有让人诟病的事。
“并无。”迎夏。
“今日怎的兴致不,可是不舒服得厉害,要不我明天再请个大夫来瞧瞧?”郑荀抱着她上炕,眸光深邃自她面上掠过,盯住她的肚瞧了会儿。
庞六儿应了声。
她掩饰得再好,也架不住如今郑荀十二番的琢磨。
那会儿迎夏去厨帮着些解暑的吃,只有盼在庞六儿跟前伺候着。
郑荀平日里坐堂,自然比旁人利些,只消一就能瞧这丫鬟在扯谎。
盼摇:“我瞧着不像,大人跟夫人多恩,连夜里用都是大人亲自去烧了来,不要我们近伺候,得怕是借着敲打我们一番。”
翌晨,郑荀起得早,将盼和迎夏两个丫鬟叫过来问话。
郑荀面上似起了波澜,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不过郑荀却没再为难她,反了句:“你们都是个好的,平日里用心伺候好夫人,去罢,去找阿大领赏钱。”
“你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要我们监视着夫人么?”迎夏人老实,吃不准郑荀的心思,只觉领来的银有些手,生怕郑荀时不时来上这么一遭。
郑荀心中还是不大放心,听庞六儿午后跟喜鹊去过,他没直接去问喜鹊,让阿大使人去打探了番。
“用不着,我有经验呢,最多再一个月便好了。”庞六儿浑不在意。
……
打探
庞六儿聒噪,嘴碎着呢。
盼见被问起,神微变,想起庞六儿说呆在这府衙里不快活的话,小丫鬟心挣扎半天,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其他倒没什么。”
庞六儿没搭他的话,小妇人闭上眸,四周一阵又一阵的凉意,她很快就睡着了。
“夫人还是和前几日一样,没什么胃。”
迎听着应和:“我们是夫人的丫鬟,只伺候好夫人便是。”
没想到竟因祸得福,盼顿松了气,跟迎夏两个战战兢兢退。
“只生完这个我们便再不生了。”郑荀不知打哪儿摸把蒲扇来,帮她轻扇着风,“明儿个我让人再送冰来。”
她和迎夏衙后都经由顾妈妈调教过,为仆最忌一仆二主,她既跟了庞六儿,自然只以着她为重,何况庞六儿待她们哪里像个主,最是温和不过,打骂更不曾有。
六儿只往那儿一坐,除了天家,旁人只会应和她。
“昨日夫人可有什么不适或是异常之。”郑大人面无表慢腾腾问,两人听了俱是一惊,面面相觑对看连不敢抬。
那阿大很快回来,跟郑荀回禀:“……只说见过,不过说了些什么,却是不知。”
纵然两人又成了亲,但要是几年前的庞六儿哪里能藏得住半心思,她什么都跟郑荀讲,连家里鸡多生了两个,村里翠花家男人逮了野猪这种鸡蒜的事都存留着等他回来,当个乐说给他听。
大掌轻抚着她的肚,天,庞六儿又是双更怕,上只穿了件丝质的薄肚兜,男人掌心,她往旁边避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