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六儿避开些,却让男人一把攫住:“六儿!”
顾婆见庞六儿回来,取蜜浆泡了茶递给她,蜜浆可不像是六儿平日里吃的饴,是从山崖边野蜂窝取的,比用谷熬制的饴要味正。
“大胆刁民,你们既知这是谁,还敢拦着路,这是要造反么!”
带的那个老妇人庞六儿认识,不正是大哥的娘,说来她家也是倒霉,唯一个儿拉去充丁,家里地靠着河又让征用了去。
男人非得从她上磨答案,这可不像他,他全份量都落在她上,小妇人闭
郑荀似乎是喝醉,六儿没见过他这样,怕得崽们醒了,匆匆把喜鹊喊过来,自己则半拉着郑荀回到他的屋。
阿大毕竟跟着郑荀许久,在庞六儿面前态度恭顺,对着一群乡民却丝毫不怯弱。
阿大留给她。
一听说这郑县爷的夫人来了,不知谁带纠集了起来,一群人聚在一将路堵住,有些人还是六儿认识的:“庞寡妇,我们都知你如今份不一样了,自县里郑大人来了后,我们这日一天比一天难过,先是拉人,现在又征地,再这样去,已是没有活路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阿大使着骡车,护着庞六儿回到衙后门。
庞六儿来宅这么久,还没有过他的房间,这会灯看了,乍看觉得熟,这跟元儿、月儿那屋比起来可真够寒酸。
不过她完全来不及思考,另外一人已将她拖到炕上,半个都压着她。
郑荀声音不小,她捂嘴都来不及,忙看了炕上,崽没醒。
“六儿,你也不信我是不是,不信我能只守着你一个。”
直到已过了宵禁,郑荀方从外面回来,男人看似脚步踉跄,浑上酒气很重,见庞六儿坐在那儿,不不顾低就要亲她。
该到值时分,郑荀却没回来。
六儿没什么事,元儿和月儿后都有人伺候着。
一行三人刚了石磨村没多久,就见村顿时叫一群气势汹汹的村民给围住,竟足足有百十人,都是些老弱妇孺,壮丁很少,手里却个个举着家里的锄、钉耙,要不然就是路边随手捡的木棍。
“哎哟!哪里敢造反,直求县太爷发发善心给条活路罢了!”周围哭天喊地地叫唤。
六儿胡思乱想,惦着白天的事,将两个崽都哄睡了,一直没休息。
妥协
百姓都怕跟官府打交,要以前,把六儿等人打伤了,法不责众,里正还能帮着圆过去,但庞六儿可是官夫人,那里正急得上火,一路小跑过来,连拉带劝给庞六儿他们开了条。
原来这征地本来受影响的也仅仅十几人家,却不知叫谁煽动说:“这郑大人又是要人又是征地的,现在虽只征了十几,谁知会不会叫我们整个村人都无家可归了去,只补偿了那么些银,现在叫人如何过活!”
阿大会些武,喜鹊力气不弱,就连庞六儿,当年可是一刀切断鸡脖的主,若这些妇人真动手了也就罢,偏一个个只是的举着锄唬人,庞六儿没见过这场面,开始有些被吓住,还没等她开,一群人已有好些哭哭啼啼起来。
郑荀着她的眸,庞六儿意识阖了,却不知趴在自己上的那人几乎同时变了神,此刻底一片清明,哪有丝毫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