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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听的一蒙,还以为她是跟父亲又吵架,跑来老宅发疯,“我让于伯给林卫东打电话。”
“葬南襄吧。”陆司琪释怀:“葬在他白月光的坟墓旁边,也算是如了他的愿。”
过去的她是将全寄与老公林卫东,现在的她是把全寄托给未世的孙。
临近节,陆明远被接回北城,陆司琪和林琛一起回去;陆家人齐聚一堂,唯独少了爷爷陆晔和父亲陆明远。
“你如果真想赎罪,就不要再用亲绑架我。”
孟贤锦听后哭的更伤心,她转过去,从佣人手里拿过行李箱,嘴里喃喃自语:“妈这次是真的放你爸了,是真的离婚了,妈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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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去找于伯,孟贤锦拦住他,从包里拿来离婚证举他面前:“妈这次是真离了!”
“罢了,还是让你爸自己选吧。”陆万林叹了气,“这几个地方,让他自己选。”
陆司琪瞒着林琛去看过孟贤锦几次,她确实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十指不沾阳的林家太太,会动手很多婴幼儿的衣服和鞋,说是给未来孙孙女准备的。
陆万林一听白月光,就猜到了是三十几年前那个跪在陆家不走的那个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都已经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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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辛苦照顾他,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女儿女婿花费金钱让他住在最好的疗养院,结果……都抵不过他心里的那个白月光。
如陆司琪所想的一样,在不知华晚柔已经自杀去世的况,父亲陆明远还是选了南襄。
狼来了的故事上演了十几年,林琛不想再上当受骗,“我给你安排其他的住。”
脑归恋脑,但妈会照顾人,你放一万个心,妈一定能把你媳妇儿照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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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城的飞机上,看到父亲陆明远骨瘦如柴的模样,要不是他那双傲气的神,陆司琪很可能都认不来他;他疼的一直蜷缩在床上,吐的床单上都沾了黑的血。
陆司琪总有种觉,孟贤锦是想把过去对儿林琛的亏欠全弥补给孙。
一开始陆司琪还以为父亲这样顽的活着是为了她和母亲,当听到要离开南襄回北城,他竟然向林琛提临死前唯一的一个心愿:见华晚柔最后一面。
她好像变了,但又好像没变。
林琛跟她说没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她说她没有生气,她只是觉可笑;甚至在听到二爷爷陆万林说可以葬在老家江城,不用葬祖坟,就选一块挨着的地,她都讥讽一笑的说了句:“他不。”
过去孟贤锦都是整天把离婚挂在嘴上,真离婚了她又不敢,林琛听都听腻了;他接过离婚证,看到印章有钢印,不是假的。
陆司琪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因为还没见华晚柔,他才被那一气给撑着。
“妈就想住这儿!”孟贤锦哭了,“妈就想守着你们,你们不用搭理妈,只要妈每天都能看到你们就行;你给妈一次机会,让妈赎次罪好不好?”
孟贤锦走了,林琛让于伯先把她安排在了离老宅不远的一公寓里。
母亲徐华清一直帮他,完了吐,吐完了……
“妈真想通了,都那么大岁数了,整天像离开了男人就不能活一样,我都要当了,我还跟个脑残一样守着那样死男人过,别说你这个儿瞧不起我,我自己照镜都懒得看自己!”孟贤锦说着说着,眶湿了,“你再给妈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说他想葬在离华晚柔最近的地方。
在场的亲人听到后都抬看她。
变的只是寄托的那个人,她照样还是那个偏执的孟贤锦。
多么荒唐可笑,临死竟然是要见初恋一面。
一个多月后。
这场家族聚会关系着陆明远去世后葬哪儿,亲人快离世,明明很沉重的话题,陆司琪却觉得是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