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哪儿去了？买包烟买两个小时，我们饭都吃完了，你还来不来了？”

他跟翰说去买包烟，其实是在楼等她。

原本一肚的火气因为他这个动作瞬间消掉大半，但梁乔还记着他上完吊不认人的屈辱，不乐意就这么放过他，抿着唇，不吭声，也不扶他，就那么僵持着。

翰的弟弟过两天要去参军，今天晚上给他践行，关衡得去个面。

梁乔趁机一脚蹬过来，踹在他小腹上。

浴室里亮着灯，还有淅淅沥沥的声。他在门站了一会儿，转走了。

刚才会不会太过火了？

心一阵憋闷，关衡吐一浊气，降车窗，让清冽的风来。

“对不起……

他握着门把手愣住。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记起走之前餐厅那一幕。

关衡回看了一，餐桌边已经没有梁乔的影，撕破的线衫和那件外套都被丢在地上。“你们先去，我一会儿过来。”

客厅里一片漆黑，关衡靠着门坐在地上，想叫她开门，想跟她歉，又不敢吵醒她，手指一一挠着，把蜷成了一团。

她把门反锁了，是要防他吗？

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人，她会不会记恨他？

关衡回来时已经凌晨三，带着一酒气。他踉踉跄跄地开门来，还是习惯地走向梁乔的房间，拧了拧门，打不开。

他们今天约吃饭的地方就在梁乔相亲的那家火锅店对面，他先去了家一趟，跟翰一开车过来的时候，刚好瞧见梁乔和一个男人坐在火锅店二楼的窗边。

外面静了片刻，又响起轻微的像小猫挠门一样的声音，一会儿一，很有规律。

关衡把她的脚腕扯开，随手捡了她衣服的碎片在自己上了，拉上拉链抠好带，上衣服整整齐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背后的门忽然被拉开，他失去支撑，像一坨烂泥一样摊到了地上。

梁乔把脑袋蒙被里，那声音却依然能清晰地透过被钻到耳朵里。她在床上翻了两圈，烦躁地拉开被，开灯床。

――一白灼的到地上，他低着大息着，着梁乔的手稍稍松了力。

他拧门的动静跟砸门差不多，梁乔被他吵醒，在一室黑暗中睁着睛，没动。

梁乔低看着在地上的男人没说话，他瞪着睛看着她的拖鞋，良久，忽然一伸手抱住她的小，脸埋了上来。

袋里的手机已经震动了两遍，关衡走到窗边接通电话，嗓音里带着很轻微的沙哑。“喂。”

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大半包烟。

门亮着温的灯光，他倒在地上，脸刚好对上一双白的长草颜拖鞋――前段时间他专门找人定的，他们一人一双，一模一样的。

外面天已经黑来，关衡楼取了车，还没开小区，心里就像忽然打开一个缺一样，悔意疯狂涌了上来。

“艹！”差就把他命儿踹断了。

一门之隔的浴室里，莲蓬里哗哗着，面却没人。梁乔光着坐在一旁的桶盖上，盯着地上发呆。指间夹着一已经燃的烟，却很久都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