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路上车如，她一手撑在窗台上，手指烦躁地敲了几。良久，才又自嘲般扯了扯嘴角，换上一副轻浮的吻，“既然这样，那我们把账清了吧，关总。”

关衡没吭声。

那一瞬间像是被某种利直击心脏，短暂的麻痹后，四肢泛起针扎似的微痛，接着一说不清不明的绪一般涌上心，那种窒息一样的憋闷，让人想要发狂。

“清什么账？”关衡轻飘飘的声音跟随电传过来，听在梁乔耳里居然有些不真实。

“协议来吧，工作时长你看着算。”她说。

关衡嘁了一声，冷冷：“以前没还手是看你一个女人，让着你，不然就凭你那两，还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吗？”

临班的时候收到了菲菲的消息，她发了一张B超照片过来――黑不溜秋的图片，中间一片浅光影，中间明显可以看一个胎儿的形状。

关衡在那边嘲讽地冷哼一声：“那你打电话什么？”

梁乔深深吐一浊气，攥着电话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骨节紧紧绷着，几乎有些发疼。

梁乔行压心里异样的觉，很平静地说了“再见”，挂断电话。

菲菲：今天午拿到的照片，医生说很像是女孩哦！我拿到就想给你看看，怕打扰你工作，忍了几个小时实在忍不住了啊啊！看你女儿好看吗？[呲牙][呲牙][呲牙]

回应她的是一片长久的静默。

梁乔被堵了一，半天憋两个字：“没事。”

“有事？”

梁乔瞬间眶有，这可是她宝贝女儿啊哎呦喂！

梁乔深一气，闭了闭睛，再睁开时脸也变得有些冷淡。“我有事要跟你说，你给我好好说话，再阴阳怪气地小心我上去揍你。”

还是那个楼梯间，窗外也还是那条整洁宽阔的路，只不过几天前他们还在这里你侬我侬，享受偷一样的快，如今就变成了她在这里像个弃妇一样，要跟睡完就跑的渣男讨说法。

那边没反应，梁乔低弹掉指甲里因为在墙上抠过而留的墙灰，半晌又说，“那个长草颜榻榻米，给我吧。”

“我们俩的事。”

舒楠给她带了饭回来，梁乔拿到茶间，冲了一杯咖啡，把饭吃得净净。

“……好。”他总算是应了一声。

她再次深一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你还想不想聊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心。

“你想说什么？”

梁乔沉默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没什么好说的……”

“关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不是签了护工协议吗，既然你鼻已经好了，合同也是时候中止了。”顿了一，她又似笑非笑地说，“哦对了，护工我还兼职陪你睡了那么多天，记得一并算上。”

经很久没有验过的冷淡。

记不清过了几分钟还是几秒钟，关衡沉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想要多少，直说吧。”

真特么哔了狗了。

尼玛……梁乔瞬间揍死他丫的心都有了。

顿了顿，关衡很轻地呵了一声：“我们俩有什么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