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呜咽了一声,因为长时间哭泣而酸胀的睛闭上的同时,附加在她手腕上的那微不足的力气也彻底卸了。
“呜…………”
“迟蔚,”她的香气凑近,说话间带动的吐息拂过他耳廓,让他不自禁颤抖了一,“乖一。”
是了,这样的才是真正引他一切目光的模样。
就让她先来打碎祂在为他在梦里设定的那个到堪称纵容的形象吧。
不该是这样的,他的,明明是最温柔的。
好像,清醒了一呢。不过,这样更好。
素白冰凉的手指放肆搅着湿腔里绵的,上传来拉扯的痛楚非但没有唤回他半清明理智,反倒叫那蒸腾的意又上涨了几分。
乖得像是一只无论遭受过主人多少待依旧死心塌地追随的小狗。
“脱掉。”他听到她如是命令。
比起一味纵容着他,任由他索求的那个虚影,这一次的,和现实如一辙的冷淡傲,却是他一切卑劣、见不得光的想法所指的那个,真实。
手指狎玩的如是变得乖顺,那原本掺杂着难受的呜咽也转变成某种绵的呻。
蓄的躁郁像是被打开的潘多拉盒,那些被制压抑的负面绪此刻再也不受拘束地四溢蔓延、横行肆。
黑暗中,少年那双漂亮睛里的雾气已经凝结成潋滟的光,还没闭合的双唇因为异撤离大息着填补告罄的氧气,因为她拉开距离无力垂落的双手撑在床面,勉支撑住他摇摇坠的。
覃与撤回到安全距离,湿漉漉的手指从他腔时带一丝很快垂断的银丝。
湿的指尖顺着他脖颈到他领,的血似乎都被这漫不经心的轻抚撩拨偾张的气血,鼓胀着,一如他此刻砰砰加剧的心。
即便抓握在上的那只手已经放开,他仍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仰着,看着她,微哑着嗓喊她:“……”
他的双手无力地搭在她施暴的手腕上,想要推搡却撼不动分毫这叫他难受的钳制与狎。
因为泪被堵住的鼻腔无法提供足够的空气,艰难息的腔却被如此暴地对待。
生理的泪顺着他面颊落,他嘴角被刺激分的唾里,很快打湿了巴,顺着脖颈蔓延晶莹的光。
没有光源的黑暗房间里,只有落地窗外幽幽透来的庭院灯光,少年细碎的呜咽和息混杂在手指搅的粘黏声里,那层名为弟的亲缘关系上开始现第一崩坏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