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他快步迎上前去,只希望能在其他零星路人发觉她这副模样前将人护住,“借一步说话。”
覃与看着镜里的自己,也看着镜里站在自己后动作生疏却依旧从容地替自己挽发的裴闻钦。
意识最后只剩她那双与上的截然相反的冷漠的眸,平静地看着他颓然倒地,衣袖半掩沾满鲜红的那只手上,簪的尖端正滴落一颗冷却的血珠。
突如其来的吻让他震惊非常,甚至连心位置那一越来越明显的刺都顾不上。
“唔……”肤被冰冷尖利刺的瞬间他皱眉发一声闷哼,可颈后那只手和寸寸深剐搅的唇都丝毫没有留给他低去一探究竟的时间和余裕。
脚的地面终于传来了熟悉的震颤,覃与走到眸光还未彻底涣散的裴闻钦前蹲,适才同他抵死缠绵的那只手轻柔地覆上他面颊,语气甜如人间的耳语:“谢谢你的喜,裴大人。”
“裴大人,”握着她仿佛沾着晨般微微湿的发丝的手突然被握住,前的少女半转过来,微凉的面颊贴住他的手背,深棕的猫儿因为背光呈现一种暗涌的幽邃光,“这么喜我呀?”
属于她的气息随着吐字轻柔地落在他唇上,心似乎抵上了什么东西,他意识地想低去看,却被她蓦地住了后颈吻了来。
原来……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真是让人目眩神迷的魅力所在。
即便他被洗掉了茶楼那次谈话的记忆,但他和覃瑶的婚约还在,哪怕这会儿街上行人不多,但以他的知名度,大概在他们离开这家铺后,这件事就会以相当香艳的形式传开。
她像是一株要绞杀宿主的柔藤蔓,死死地缠着他贴着他,用她那柔馨香的唇,麻痹掉他一切的官与理智。
“那帮我一个小忙吧。”
。
他敦肃执礼数载,读的是圣贤书,行的是君事,他应该比她更加清楚这事会带给他的负面影响,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了。
“裴大人。”清亮熟悉的女声让裴闻钦不自觉地停了脚步循声看去,视线落在走近的少女那披散的墨发上时凝住了。
“嗯,看来是个好天气呢~”
被他形遮掩着带这家首饰铺时,覃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披散发地门在这个当是件相当有碍闺誉的事。
但他不仅第一时间替她遮掩,还主动带她来买簪,甚至在她玩笑话地让他替自己挽发时毫不避讳地行动起来。
是个,很适合杀人的,好天气。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手中的发丝从他无力的掌心走,他像是一只朝着漩涡被卷的小船,被她施加在手腕上的那力拉着倾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