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叹了气：“谢忱，别装了，你明明听得很清楚的。”

        她起的瞬间，意识到她离去意图的谢忱立刻紧紧抱住了她双，“别走，沈小晚，求你别走……”

        “结束吧。”熟悉的声音猝然掐断了一切脑中纷杂的绪，谢忱有反应不过来地呆呆看向坐在床边的沈晚。

        沈晚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音调和动作一样温柔，说来的话却像是一把把利剑径直穿了他的心。

        这近一个月来他的每一天都好像在坠向更深更冷的底，浑浑噩噩，整个人在暴躁和抑郁之间来回拉扯，绪相互对抗，连自己应该些什么都不知――

        他哽咽着，再说不其他话来，伤心的模样当真像极了一只被主人丢弃的狗。

        “不，我不要……”他走近，重重跪到她跟前，消瘦了不少的脸上，那双曾经亮晶晶的狗狗，这会儿只剩寂灭前最后一星光亮，“我不要……”

        他如此弱，只能藉由这种类似于自毁的形式，来着父母让步……

        “谢忱，我不要你了。”

        不论是我的，还是你爸妈的。

        尾巴缠住他脖颈的力气大到不过短短几秒他就涨得脸通红，这条原本带给他无限快乐的尾巴，此刻成了勒在他骨上毫无温可言的钢丝绳，一寸寸收紧着他的呼与生命。

        辩驳，拖延，或是垂死挣扎。

        “我说的是，我们的关系，结束吧。”

        里的空虚被蚂蚁咬似的麻一层叠一层地覆盖填满，那些因为想起她而烈到窒息的痛苦反而成了他们之间联系的唯一印证，所以他忍受，甚至乐于将其当一种享受。

        只可惜沈晚那么一微薄的同心并不会分给压就没有真正属于她的狗。

        “什么……”

        沈晚垂，看着他哭湿的脸，有的只剩厌烦。

        那双本可以用来抵抗尾巴的手却死活不肯松开她的，哪怕是阻滞的气血倒冲回他的大脑，连双都被蛛网似的血丝，他也始终仰看着她，执拗地不肯放她离去。

        他不知应该怎么面对沈小晚。

        享受着因她而起的痛苦，以此来证明自己对她的忠贞，然后再用这份可视的痛苦，来惩罚关心着他的父母。

        或者说他其实知自己应该些什么。知爸妈希望他的，也知沈小晚希望他的，但是这两件他似乎都不了、不好，于是自欺欺人地选择了学习。

        无谓的挣扎。

时，产生了一种意识的退缩。

        大颗大颗的泪毫无预兆地从他眶里落来，他定定盯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就连学习，他也完全找不到一之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