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不是个特别聪明的人,今天脑想事想得太累,一时间自己也茫然,索了泪,只继续往前走。
“这是谁?”他指着那两个字问。
晋殊一,慢慢站起来,一瞬便消失了。
晋殊把脸转过来对着他,神空空的,:“先别……”
“所有的任务,都压来。”晋殊好像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很迷茫地说:“谁手,我就把他的手砍来。”
他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漫无目的地往城外走,不知走了多久,脑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算了吧,我没有办法,杀他们的爹而已,又不是杀他们,我不就没事了,一会儿又想,见死不救,太不讲义气了,他们知的话,永远不会跟我玩了。
只顾自己的话,再怎么嚣张乖戾都行,一旦想要保别人,就没那么简单了。
之后孔霖又念了哪些人,晋殊已经听不见了,他脑中嗡嗡一片乱响,要不是手指紧紧抠着石,几乎要从假山上摔去。
晋殊手一松,名册啪嗒一掉在脚边。他发觉孔霖神异样,忙又捡起来,缓了缓,:“你把上面的字都念一遍。”
今晚他无论如何都不想住在御煞门,于是展开轻功,径
晋殊认得的字不多,大致扫了一,忽然看到两个很熟的字,林知若教过他,但他没有认真学,就给忘了。
怎么办,怎么办……
他滴着回到岸上,大半个湿透,鞋里也全是,穿着很不舒服。
孔霖是识字的,接过名册就开始念,他语速很快,很敷衍,但晋殊还是听到了一个叫赵彻的将军,后面跟着赵如嫣家的地址,又一个姓连的武将,地址是连觅的家。
他只顾想事,恍恍惚惚的,忽然脚一绊,扑地跌了一跤,这时天光稀弱,已近夜晚,他不知不觉已经了城,走到一片河滩,这一摔,半边衣服都湿了,还沾满泥沙。
此时最后一丝光亮已消失在天际,夜风呼号,江河茫茫,晋殊狼狈极了,又累又冷,心也差,很想钻自己的草垛里一,好好休息一会儿,但秦仪的线无不在,他不能去找林知若,原地站了一会儿,只好掉回城。
孔霖心奇怪,也没多问,脆利落地应了声:“是。”
最后只剩三个字,来来回回地在他脑海里跑。
孔霖从到尾念完,一抬看见晋殊脸苍白,满额冷汗,不禁一怔。
孔霖抬一望,:“禁军统领,孟泽。”
十八九岁的少年,名叫孔霖,两年前因手众被调来总舵,那时晋殊已经和林知若等人在一起,变得正常了很多,所以他不是很怕晋殊,又因年少,对待晋殊的态度也不似他人那般谄媚,他懒得一次次地来跟晋殊汇报,于是直接将近日刺杀名册递了过来。
才走几步,忽然眶一,随即脸上的,他自暴自弃地拿脏手一抹,手上湿湿的,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哭了。
反正法不责众,门主要找也是找晋右使算账。
晋殊觉得脏死了,又没有东西,只好走到河里去洗,哪知河也是极混浊的,说是泥浆更合适,越洗越脏,还把衣服得更湿,风一,湿衣贴在上,冻得人直打颤。
他活了十多年,从来没有如此为难过。
“什么?”
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