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晋殊已经起
此时天已昏黄,烛火初明,院里争着烧的小丫们细碎的嬉闹声随着晚风传他耳中,房里,林知若已换了睡袍,正坐在妆台前涂抹那些用来泽肌肤的瓶瓶罐罐。
回到琳琅馆,看到带着人在院外巡逻的黎峰时,有什么东西在晋殊脑里一闪而过,但他吃得太饱了,在回来的车里,就已经昏昏沉沉地要睡觉,这时就只顾着急匆匆地上楼,钻林知若房里,一栽倒在榻上,沉了梦乡。
苗启望见他这副态度,愕然:“这就是要变天了,你没儿打算吗?”
“那事儿你听说了吗?”苗启望压低了嗓音她从来都和女孩关系更好,这时却单独拉他来说,显然说的是江湖上的事。
林知若对他的小动作一目了然,微笑:“苗跟你说什么呢?”
晋殊懒懒地翻了个,忽然声音小小地说:“好开心!”
林知若早听得惯了,低继续往手上涂珍珠膏。
镜前的林知若听到了,淡淡一笑,也不去理他。
她说“这位和这位”时,一位手指东方,一位比了个四。
我不去了!
但这时的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只是糊糊地一语带过,随即转移了话题:“没什么,我去方便一。”说着就往外走。
待一觉醒来,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晋殊不假思索地摇摇。
苗启望算是明白秦门主为什么不带他参与这件事了,她撇撇嘴:“行,那你继续吃吧。”又跟其他人打个招呼,就匆匆离去。
苗启望有些惊讶,这么大的事,教主和秦门主接连好几天密谈商议,韩娘也全程参与给意见,晋殊为御煞门右使,地位和韩娘一样,竟然完全不知。
最终替哪边事他一都不在乎,也不关心,只想找机会再嗦一酱汁,然而林知若一直望着他。
这时,晋殊是应该对她细讲讲的,有些事他不明白,林知若却是可以理清楚的。
“等等,”林知若掏帕,“先把手了。”
晋殊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太和四皇争斗已久,不久前传皇帝有恙,他们自然是要你死我活地掐起来了。
虽然她知这种境遇完全是晋殊自己的格导致的,但晋殊现在是她的朋友,她难免失了客观,在心里为他鸣不平,便凑近了在他耳边:“就是这位和这位,两边都来人了,教主和秦门主正在商量,到底要替哪一边事。”
她走后,晋殊一转,看到林知若已经走了过来,顿时慌了神,两只手自以为不着痕迹地背到后。
晋殊还是摇,他对争名夺利向来没兴趣,从小,名利对他来说就太易得了,他随便杀了几个手,就名扬江湖,随便几个任务,就成了右使,太容易了,要是林知若的心思也这么简单就好了。
晋殊:“……”
了拉他,像是有话要和他单独说的样,晋殊连忙装作无事发生,跟着她走到角落里。
近来晋殊总是莫名其妙地说这句话,吃心也“好开心”,午睡醒来也“好开心”,坐在池边喂鱼也“好开心”,反正寻常日里任何一个琐碎的细节都能让他快乐起来。
他的小消息不算特别灵通,一来没兴趣打听,二来他在江湖上也没什么朋友,别人互传消息从不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