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仪
“你又不说话!”晋殊简直想给她磕了。
事到如今,他真的是束手无策,最后只得放弃了挣扎,低:“好啦,以后你叫我什么我就什么,你叫我不什么我就不什么,行不行?”
晋殊有些难堪地蜷起了手,不让她看到太多,低声:“我有话跟你说,你、你是跟我上去,还是让我去?”
晋殊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垂眸一望,急忙缩手。
她这么说了,晋殊自然不敢怠慢,低声答:“我从来……从来没那样想过你。”
就像他小时候第一次说要吃鱼那么生涩。
林知若用一种近乎平静的目光望着他,轻轻地说:“你救了我的命,我还没谢你。”
伸来……还脱她的衣服……
林知若静静地望着他,等他开。
林知若想也没想,一把拽住,扯到面前看了片刻,:“你……怎么会成这样?”
林知若低想了想,:“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林知若“嗯”了一声,凝望着他,:“我是认真的。”
林知若扭过去不看他,只是断断续续地啜泣。
他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活像一只紧张的呆雁。
林知若睫微抬,依旧没有说话。
林知若垂目看到他的手。
说着在他脸颊伤痕上一,作为提示。
晋殊摸了摸自己的脸,回忆片刻,:“那天你问我,是不是觉得你很……”他停了半晌,始终说不那个字,拧眉:“这句?你认真的吗?”
见势不好,晋殊有些慌了,意识地伸手,又不敢碰她,无措良久,才压低了声音:“你想我怎么样?”
晋殊却有些局促似的,搓了搓自己的衣带,又扭去看远的风景,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张了张,说一句生涩僵的“对不起”。
呆雁意外地一歪,“回答问题?”
“嗯,”林知若了,:“就是……那天晚上,我问你的。”
晋殊怔怔:“我怎么对你了?我没什么啊。”
说完,他抬眸望她,看她的反应。
飞上了屋,晋殊小心地把林知若放在屋脊上,自己却坐在了屋瓦上,两人之间隔开了一距离。
沉默了一会儿,他伸手,:“你、你要上去坐坐吗?”
这是一只满是狰狞伤疤的手,很多地方明显是血痂刚落,还泛着粉,掌心甚至有一用线合的痕迹,乍一看简直有些恐怖。
听了这话,林知若眶愈发红了,声音也带了哭腔,“你,你明明都那么过分……”
但晋殊并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愣了愣,:“不用谢,这个以后再说,先说你,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依旧是不甚畅,磕磕巴巴的,显然是很不习惯说这样的话。
林知若回过神来,放开他的手,扭看了外间,:“上去说吧。”
晋殊快速看了她一,又低,继续:”我知我之前错了,我有什么不好,我都跟你歉,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林知若神未动,眶却泛起了红,“你没这样想,为何那样……那样对我?”
既然他孤犯险,救了她的命,那么理来说,她是应该原谅他过往种种冒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