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殊不肯伸手去接,垂目望了半晌,忽然:“林知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算是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晋殊一再退让,就换来这么一句话,心里也动气了,面无表地问:“……你要我怎么样呢?”
林知若摇了摇,:“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晋殊抿了抿唇,生地:“你一定要这样吗,枉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林知若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个锦盒,走到窗边,答:“是,去明月庵香。”
这是他在底线之外,让的第三步。
晋殊的心稍稍沉了一,但也还好,他不觉得这是她的真心话。
林知若没有挽留,只是再次将锦盒递到他面前。
“……是吗?也没什么效果嘛。”一大早就忍不住跑来林府的某人说。
林知若顿了顿,反问:“你现在把我当什么?朋友吗?”
似乎有些东西,因这玉佩而起,又随着它束之阁,再不见天日。
晋殊深了一气,眨了眨,突兀地一笑,
盒里是一枚鸳鸯白玉佩。
晋殊呆在当场,显然脑在飞速运转,思考她的话,但人世故是他的短板,足足想了半刻,只说一个字来:“啊?”
晋殊很久没见到这玉佩了,他送过林知若很多东西,只有这件她最喜,一直随佩着,直到在陈州两人第一次吵架――晋殊记得那次自己差就掐死她了。
晋殊有些忸怩地:“哪有,我们又没有和好。”
“怎样?”
林知若看他目光都有些呆滞了,知这些事对他来说还太过复杂,于是直接明:“他们假意戏,是想帮咱们两个和好。”
林知若不与他争辩,只是轻轻地:“我不喜这样。”
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林知若过这玉佩,与他相也刻意地保持了一种说不不明的距离。
这一真把晋殊问住了,之前几次见面,或寻仇或偶遇,都有个由,但今天确实是他大清早无缘无故跑过来的。
“好啊,那我再也不来了……我……我回湖州去,永远都不回来了。”
林知若:“昨天?那是他们设计套你,你还瞧不来吗?”
晋殊和她这么平平淡淡地说了句话,堵在臆里一夜的气顿时就消了,他莫名地兴起来,没话也找话跟她说:“啊,那要上山了。”
晋殊忽然谨慎起来,犹豫着:“我没要你还。昨天的事,真的跟我没关系。”
想了又想,始终找不到借,最终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想见见我吗?”
良久良久之后,林知若给了答案:“不想。”
这对晋殊来说,已经是在求饶了,但林知若不为所动,依旧是把玉佩向他递去。
回答他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林知若了,:“你来得正好。”说着,将手里锦盒打开递向他,:“还你。”
她心神一恍,忽然想:“他好像很久没笑过了。”
此时人多,晋殊不便现。他在树后躲了有半香工夫,待那些丫忙完了,各自去,才上窗台,问:“你要门吗?”
溜溜的睛,一见她望过来,又弯成了月牙。
“那你今天来找我什么?”
林知若答:“我要你说话算数,别再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