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果然与妈妈长得几乎一样，就像他和老祖宗几乎也是一张脸似的。

他问宗祯：“会不会其实是她？！”

他抬了眸看去，立即伸手：“要抱抱……”

姬昭知宗祯是安自己的，不过他觉得，他死后能遇到神仙让他许愿，原本的姬昭应该也有？不知他到底去了哪里？

姬昭也不敢动，只能受到她的目光，过了大约一刻钟，殷夫人低声喃喃：“是我没脸见你……太，好的……我，不母亲……不见也罢……我……”

听到门被关上后，姬昭翻在床上平躺好。

回金陵的路上，殷莺始终没有现，却一直偷摸摸地跟在他们后。

之后几晚，但凡是歇在驿馆的时候，宗祯果然都会借故门，不在屋里的样。

这么一说，姬昭想起从前去桂州的时候，有天睡觉时，他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隐隐约约看到是名女，可是事后问，并没有人来过他的屋，他还以为是梦。

姬昭没有察觉，天天跟两人看风景、写游记的，玩得可开心了，宗祯却是知的，两个大活人一路跟在后，能看不着么？

又是片刻，她帮姬昭将被往上拉了拉，才放帐悄悄离开。

他问宗祯：“你说，老祖宗会不会怪我啊？我这么没息。”

得知是殷夫人之后，宗祯立即告诉姬昭，问他是装不知，还是直接将人接来的好。

姬昭闷声：“见到了，和我妈妈长得特别像。不过我和老祖宗也长得很像的，那种觉很神奇，我想我明白她为什么不敢来见我。其实，我也不敢见她……她是我的母亲，却不是我的妈妈，兴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吧。”

宗祯笑：“上辈的姬昭应当也会有羡慕他人轻松的时候，所以才会有你，如今是你来到这里，没准他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中，他与王曦过着琴瑟和鸣的日？或许早已复兴姬家荣耀？”

他动了动手，装作梦中醒来，半张开，看清了床边的女的脸，发现姬昭醒了，她吓得一动不敢动。姬昭梦呓几句，翻了个，继续装睡。

不敢。

在帐外站了很久，才轻手掀开帐。

只是，殷夫人的格与妈妈一也不一样，当然，他和老祖宗也完全不同，有时不得不慨命运之神奇，他发着呆，帐又被人轻手掀开。

姬昭则是纳闷：“一直跟着，说明他们早就在眉州，为何不来相见？”

姬昭隐约听到极力隐藏的哽咽声。

姬昭在床上装睡装了几晚，殷夫人始终没有过来，就在他打算放弃时，那天晚上，殷夫人来了。姬昭在装睡，屋里极为安静，所以能听来，应该有人在门外给她放风，随后她就悄溜溜地摸了来。

“倒也不是没可能，她居住的地方就在江陵府。如今看来，殷老太爷一直知，没准当年也是刻意留在江陵养病。”

殷夫人在他后似乎僵了很久，才吐气。

姬昭拽了拽宗祯

宗祯在床边坐，将他捞到怀里，姬昭闭埋在他怀中，宗祯轻抚他的后背，轻声问：“见到了？如何？”

“这就说得通了！”姬昭脆，“这几晚，你去别的屋睡，看她晚上会不会来找我吧！”

宗祯想了想，问他：“难也是近乡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