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昭了鼻,上疼得厉害,伤太多,痛也不一,有钝钝的疼,还有火辣辣的疼,还有僵的疼,他只能将脑袋撇向床,不说话,任由泪继续往落。
他本就什么都不知,才不是因为疼而哭。
瞧,这些天,他在山上玩得多快乐啊,没有宗祯的日里,他依然被大家喜,他也可以交其他朋友,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他也的确这般认为。似乎这样,那份特有的独占就能消失不见。
姬昭越说越伤心,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呢,没想到记得这么清楚,他闭着睛哭:“我在书斋里碰到你,你也装作不认识我,你还去茉莉巷……呜呜呜,你别以为我不知那里是什么的,你是不是在那里养什么小娘了……”
直到此时再见到宗祯这双睛,姬昭才知,都是假的。
姬昭巴巴地哭,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哭:“上次我去里见陛,你还是凶我,你怎么每回见到我都凶我……从凉国回来后,你就变了,你变成了我不认识的人,你把凉国时候的宗祯还给我……呜呜呜……”
姬昭的鼻酸酸的,泪不知不觉便落了来,他觉得自己很奇怪,也不太喜这样的自己。
宗祯心复杂。
“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疼?”宗祯立即俯,担心问他。
姬昭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知这片天空的拥有者又是什么想法,可是这个时候,他只想独占。
“为什么不吃?”
可是他有什么立场去独占。
姬昭面朝床,边哭边说:“我去找你,我说我睡不着,不是你凶我,叫我有事找大夫,别找你,不是你觉得我很烦的吗……呜呜呜……”
听到这儿,宗祯立即:“没有,我没有。”
又有什么办法去独占?
保庆迅速转去,御医们见状,蜂拥着抢着立跟着跑了,室瞬时就空了,保庆在外将卧室的门关紧,也没有久留,只交代外面的侍卫看守,他索去看尘星。
这片夜空漂亮到,他本不想忘记,不能忘记,也只允许自己这颗星星与之共存。
独占,这份望令他拥有太多陌生而又危险的绪。
“都是我不对……”
“我不吃你给我的东西!”姬昭愤怒地哭喊,喊完哭声更大,脸直往枕里埋,却又碰到伤,痛得连「嘶」好几声。
姬昭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不是你不愿意跟我说话的吗……呜呜呜……”
“不愿意跟我说话啊?”宗祯的声音放得更轻,屋里的御医们不觉一起打了个寒颤,面面相觑。
宗祯的心跟着他的泪动,伸手过去轻轻掰回他的脸,轻声哄:“不哭了啊,大夫说,过几天就不疼了。”
“这样的话你又不是没有说过,你有真正改正过吗……呜呜呜,上回程深送吃的到公主府,是小全的,我好想吃,却又不能吃,我真的特别难过……”
也有很多时候,他以为自己已成功逃离。
这个认知令他无比恐慌,所以他意识地想逃,他想用各种能够分散注意力的人或事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给你送石,我最喜的一颗石,我把它送给你,你也凶我,还说什么周良娣,谁要吃周良娣的早膳……”
姬昭不想跟他说话,又将脸给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