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五元，时间可以任意支，很好，不是吗？再好不过不是吗？梗在咙的那句“很抱歉”看就要变成“谢谢黎先生。”

黎以递给梁鳕一张名片：“到时候可以打这个电话。”

“好的，黎先生。”

黎以看着她。

把名片小心翼翼放包里，说了一声再见梁鳕打开车门。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每天只需要你两个钟就可以了，我客的妻因为不好，每天野外活动时间不能超过四小时，日照时间不能超过两小时。”

菜市场近在前，合拢的手松开，说：“黎先生，我得到市场去买东西。”

梁鳕垂帘：“我……我得征求我……我导师的意见，我保证今天晚上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导师。”

黎以笑了起来，底眉梢的笑意使得前穿着名牌衬衫的商人一变成某个似曾相识的场景，那场景似远又近，红瓦围墙上遍布常青藤，青青绿草坪上充满朝气的学们在朗诵诗歌，不远是净明亮的宿舍楼。

把方帕小心翼翼放回包里，没再去额上的油彩，往着卖笋的摊位跑，卖笋摊位的前面

车停，梁鳕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车门，想了想，说黎先生您可以给我时间考虑吗？

车门刚刚关上，车窗玻璃从里面被打开，浅褐深褐混搭的苏格兰方格方帕透过车窗递到她前。

“黎先生，这样可以吗？”让语气毕恭毕敬的。

油彩面积不是很大，拿起方帕。

“到！”慌忙回应，那架势就差从座位上直接了起来再来一个军礼了，毕竟，一小时五元在天使城相当于天上掉馅饼。

收住心神，摇。

“那你以后不需要用‘您’来称呼我，”耸肩，“这让我有不自在。”

“梁鳕。”

间上不能满足您的要求……”

“好的。”低声应答着。

“我刚刚在想一个问题，我看起来很老吗？”黎以笑着问她。

黎以很符合人们在他们这一类人上冠以的“青年才俊”衔，沉稳、敛、一举手一投足锋芒恰到好。

目光离开那个摊位，侧过脸去看黎以，那句“很抱歉”已经来到了咙，却在黎以的“时薪五元”中变成如梗在咙的刺。

“而且，那两个小时你可以在早上九到午五这段时间段任意支。”黎以又说。

“我接受你刚刚说的，但是――”黎以收起了笑意，“我只能给你二十四小时的考虑时间，我的客后天抵达。”

片刻――

放在手掌心上的方帕被叠成三角形状，每个三角都被熨得又直又平，其中一角还绣有致的英文标签。

目光望着前方，菜市场越来越近了，近到可以清楚看到那位卖笋的小贩，和往常一样那个摊位挤满了人。

微微欠腰，双手接过手绢，目送黎以的车消失在视线中，梁鳕从包里拿镜，果然左边额有传单沾到的油彩。

“梁鳕？”

在方帕即将印在油彩最后关，顿住。

一时之间……

“你额上沾了油彩。”黎以指着她的额说。

黎以似乎陷某种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