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隔日晚上，再看到温礼安时梁鳕也懒得和他周旋了，有免费的车她为什么不坐。

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zi了。

在天使城chu生的新生儿有百分之八十都来自于意外与不被祝福，造成这种原因有很多：嫖客们不喜huandai套、劣质的避孕套和避孕药、女人们的大意麻痹、花季少女在这方面缺乏经验。

天使城连正规的医院都没有，更别谈妇产科了，于是，人们常常会听到谁谁在路边生孩zi，谁谁在厕所间生xia孩zi，而谁谁……而谁谁死于难产了。

在这些死于难产的女人年龄从四十五到十五岁不等。

这个九月，那位叫zuo玛利亚的女孩把死于难产的低龄产妇从十五岁刷新到十四岁。

这是一个和平常一般无异的礼拜五，焚风、烈日、成堆的椰zi堆在路边、放在泡沫箱里的大螃蟹被明码标价、卖肉的摊位上驱蚊虫苍蝇的小吊扇飞快转个不停、没有生意的小贩在打着瞌睡。

和平常一样，梁鳕提着菜篮zi来到菜市场，每个周五学校都需要采购，琳达太忙了，这件事qing就被分pei给了梁鳕。

沿着菜摊，梁鳕在一一比对价格。

长街尽tou凄厉的女声一xiazi把小贩们的瞌睡虫赶跑了，若gan1小贩循着声音，等他们回来时梁鳕的菜篮zi差多不装满了。

从去看re闹的小贩们kou中梁鳕知dao了那凄厉的女声是怎么一回事：这次死于难产的女孩叫玛利亚。

天使城叫玛利亚的姑娘不少，光梁鳕知dao死于难产的产妇就有四位的名字叫玛利亚。

凄厉的女声来自于玛利亚的妈妈，据说，那时她在街上走时碰到围在路边的一群人，chu于好奇她拨开人群，然后就看到倒在大片血泊中的女孩，吃了一半的甘蔗从手上掉落。

女人声音划破长街：玛利亚，我的女儿玛利亚――

在这座天使之城，类似于这样的事qing让梁鳕耳朵已经免疫了，常常是左耳听右耳chu。

看了一xia采购账单，该完成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和那些人打完招呼，沿着市场chukou，背后传来――

“玛利亚今年才十四岁。”

顿了一xia，再提起的脚似乎被灌上了铅，沉、重。

这xia，天使城死于难产的低龄产妇记录应该被刷新了吧。

十四岁？这个数字结合着刚刚听到的“玛利亚去了一趟警察局回来之后就怀上了”让梁鳕的心隐隐作痛着。

目光盯着前方，脚步往前，chu了市场，站在t字型街kou，往左是回学校的路，往右就是长街尽tou，长街尽tou有一个叫zuo玛利亚的女孩。

玛利亚今年才十四岁。

梁鳕也不知dao本来想往左的脚为什么会在最后关tou往右拐了。

路边几十人围成一个小圈zi，那些人在窃窃私语着，往着那个小圈zi的脚步不快也不满，也许，玛利亚的妈妈也是以这种步伐走向自己的女儿：那些人都在看什么啊？踮起脚尖，还是看不到，拨开人群，终于看到了。

大片大片的血ye分布在女孩的灯笼ku上，女孩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touding上的日tou让她不得不睁大yan睛。

吃完一半的甘蔗掉落在地上：玛利亚，我的女儿玛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