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薪酬问题,我有个臭病,一旦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就会对周遭环境产生厌倦,”我在这里呆的时间有久了,还有……”顿了顿,声线带有淡淡的落寞,“那些人都是来看人,而不是来听歌。”
左边那位开:“要不要再考虑几天?”
环绕的旋律。
呼气,再呼气,第三次呼气时走廊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成功赶跑了一直纠缠着她的旋律。
“倒到我离开天使城最后的那个晚上,唱完向俱乐经理递交辞呈,在电梯关上的最后一秒,我发现那位站在角落里的女孩。”
回应的声音听着很年轻,嗓音柔和:“我已经订好船票,明天午三半,从苏比克湾港前往班岛。”
那时他们玩的时光倒游戏让薛贺付肋骨断裂的代价。
电梯距离梁鳕所在位置很近。
摸了摸脊梁,好吧,就成全那两位吧。
若年后,她邂逅了这个名字,当这个名字再被提起时,患有“一旦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就会对周遭环境产生厌倦。”臭病的薛贺已经成功戒掉这臭病,而变成她患上这样的臭病。
和之前一样,不闻不问,往前走,背后那逐渐转盛的视线使得梁鳕放慢脚步,那视线最终聚焦在她脊梁。
这里不是她的服务区域,要是被逮到等待她的结局就是被扫地门了,目前梁鳕十分满意这份工作。
又来了,又来了,烦死了。
九四十分,梁鳕再次看准时等在门的麦至,她走路他开车,他的车速和她步伐频率一致。
诺雅以一脸陶醉,手捧心脏作为回应。
电梯门打开,左边男人站立在原地,右边男人电梯,在他转过时梁鳕贴回墙上,从电梯里可以清楚看到她这个方位。
从梁鳕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电梯,两个男人背对着她站着电梯前,左边那位穿着拉斯维加斯馆级理制服,右边那位衬衫长瘦瘦。
遇见时她和他说起了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时刻,那时,他们玩了一个叫时间倒的游戏,她问他时间要倒到什么时候。
“要记得红河谷,和你真的你的人。”
脚步声由远至近,往着电梯方向,停在电梯。
薛贺,无意识间这个名字被放在心里细细咀嚼一番。
通风和走廊隔着一门廊,尽量往门廊贴,屏住呼。
“是不是别的地方的薪酬比我们,如果……”
话听到这里,梁鳕大约知有着柔和嗓音的男人在拉斯维加斯馆扮演地是何种角了,那时在度假区,这个人的声音曾经透过手机传声筒传达来,饱满。
麦至和她说:“我暑假很快就要结束了。”
次日晚上,梁鳕问从楼偷听唱歌回来的诺雅:“唱得怎么样?”
也对,那样的场景意境,那样的温礼安,歌声已经不再重要了。
“薛贺,顺风。”
停顿,往回看,不是她错觉,不远,塔娅站在椰棚,塔娅边站着温礼安。
背刚贴上墙,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