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了：“襄王如今手中可用的人不多，朝堂不可谋，自然该人尽其用。”

萧朔抬眸，不闪不避，迎上云琅视线。

萧小王爷……睚眦必报。

云琅不置可否，稍一沉，又转向那个年长的药农：“葛伯伯，您说雁门关能上去？”

……试霜堂。

“……好。”

白源摇摇：“如今金人一样骑虎难……剩的铁浮屠里，有一支是守王帐的，绝不能动。庞谢若要借兵，只能借另一支。”

“如今朔州城中，剩的铁浮屠绝不会太多。”

“能，雁门关以前叫铁裹门，那原本不是个天然关隘，就是纯靠人凿开了勾注的石。”

云琅：“如今的局面，襄王一派想来也已知，他们等不来襄阳府的私兵了……唯一的路，便是再去找金人派铁浮屠来救。”

替襄王一派招揽羽翼，将开封尹迫得屈心抑志，叫商恪了钉板，将云琅扔了大理寺地牢，断骨去爪为襄王所用的杨显佑。

可知是什么人么？”

年长药农了：“雁门十八隘，最北面的白草走的人最多，是条古。白草往东有段古长城，叫草淹了看不，我们私里它叫猴岭。”

云琅心中有数：“剩的都是拐。拐装轻巧，骑术绝，与重甲的铁浮屠合，专灭草原骑兵……不必在朔州城里解决。”

云琅听他话音，好奇笑：“先锋官想去？”

那人仔细想了想：“对了！他还要在朔州城开学堂，叫――叫试什么堂的……说是一分钱不要也能教娃娃们读书。谁听他的？给金人当狗，这般骨，能教什么名堂来……”

襄王谋反事败，仓皇逃京城。大理寺卿与三司使落在了皇上手里，京中如今仍在铁腕清肃襄王一党余孽，多少官吏连除，唯独跑了一个集贤殿大学士杨显佑。

“在这里比在京城容易对付。”

杨显佑在大理寺地牢，指使着大理寺卿先牢后死囚，险些要了云琅的命。萧朔将此事装在心里，分明一日也不曾忘。

云琅叫他的目光得心底，笑了笑，：“你带人去朔州。”

一旁的药农：“那长城已残破得不行了，还有深沟，一不小心去，能一到雁门关底。”

景谏皱眉：“打成这样，金人还会再派铁浮屠？”

云琅心底跟着微微一动，底笑意渐渐凝成光影，握住萧朔扶在臂间的手。

“庞谢如今还没面，不会只是因为路上耽搁了。”

萧朔：“他长于庙堂之争。若论征战之事，只能比金人稍些，替襄王来看着朔州城，勉不错罢了。”

白源低声补：“金人一共有四支铁浮屠，两支都困在了应城，这两支的兵力，早就已超过了朔州原本驻军。”

“猴岭那条路可险得很。”

云琅抬，迎上萧朔投过来的视线。

“杨阁老。”云琅哑然，“原来在这儿。”

“铁浮屠至多剩八百。”

“老哥哥，那不是深沟

“用得好。”萧朔颔首，“一并了结，免去京中心腹之患。”

“不知，只听说是什么京里的大官，叫人家赶来了。”

“不派怎么办？城里还围着两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