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都尉这些年随军征战无数,执笔的军帖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写到“有如此兔”一句,笔还是打了个顿。
“这些年不都如此么?”他旁,茶酒新班的主将淡声,“打赢了仗、打败了仗,一概不。议和、割地、纳贡,就只差向北面称臣,掉来自毁长城……”
金兵睡不惯汉人的屋,扛着抢来的粮草,自顾自去扎了营。
“若不肯。”
刀疤脖颈:“对,歇脚的地方也不够。襄王那边原本想将两军混编在一,金人没答应,碰了一鼻灰。”
勇武营将军笑够了襄老狗,撇了撇嘴,低声嘟囔:“跟金人打架,受了气不打回去,倒转来烧我们的帐。”
作者有话要说:少将军,宅心仁厚。
朔方军的手段都只是寻常刑罚,对襄王的那些死士不用,岳渠打断了几军杖,也没能审来半句有用的话。
刀疤:“无非金兵昨夜去要粮草,同襄王的军需官起了些摩,两方说不通,打了一架。”
刀疤灌了茶:“少将军的吩咐,没杀,扔回应城门前去了。”
传令兵接了封好的军帖,一次在将军中得了“先捉三只秃兔、再寻戎狄递军书”的军令。
云少将军杀伐果断,冷酷起,抱着怀里的秃小兔举起来:“有如此兔,好自为之。”
“好像是那军需官糊,说给金兵那边五十担军粮,却只有面上一层是粮,藏得全是牲吃的麸糠。”
“……听着都稀奇。”
“倒不是多大的事。”
“这是少将军的军帐。”
“没了啊,各回各家,各吃各饭。”
天机不可,或许是什么不可说的祭祀仪典。
“我缺一千匹,七百副甲,若肯交易,我军教他族耕织播种,授他犁锄织机。”
刀疤比划了,咧嘴一乐:“有房不住,挨着扎帐篷。襄王那老狗看见,怕是鼻都要气歪了。”
回帐再议,便只剩了置那几个捉来的刺客。
久等了久等了,红包。
襄王的人聚回太守府,灯烛亮了一宿,今日散了帐的刺客死士。
揽胜营将军皱眉:“便没了?”
献祭三兔,换两家尽释前嫌、重归于好。能让戎狄忘了当年被撵着满山跑的旧恨,愿意卖他们些最要紧的战盔甲。
神骑营主将有些犹豫:“可是――”
白源:“不会有信不过的人。”
“这一批板不错,嘴却不如京城的,撬开了几张。”
刀疤细想了想:“偏去领粮那个金兵多了个心,向一翻便发现了,就在粮仓外打了起来……不严重,只伤了几个人,各自都叫带回去狠狠罚了。”
神骑营主将敛了笑,低声提醒:“明。”
……
神骑营主将一怔,静坐半晌,没再开,坐回去重重叹了气。
他说得半不留面,众人听得畅快,脸上也不由了笑意。
刀疤带人去审,不过三炷香,已自岳渠回来,将该问的尽数问了个底掉。
134、第一百三十四章
轻车都尉:“让他说罢。”
山,形貌奇特……”
大家!
传令兵深知此事要紧,不敢多问,行了个礼,步履匆匆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