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哑然，摸过茶囫囵将药咽了：“你方才看的什么，账册？正好一并说了。”

“若这三成不齐，如今我军骑兵，尚不能与金人碰。”

……

萧朔静看他一阵，了，将那一摞本册挪回来。

云琅捻着袖，一喝净了那一杯茶，将茶碗搁在一旁。

揽胜营摆手：“不可不可，此事不必再提。”

云琅蹙了蹙眉：“西域胡人商，也被襄王的人截胡了？”

骑兵作战，匹是重中之重。

“庞辖这么大方？”

云琅：“差多少？”

驰一天两夜，比如今更威风。”

步战一系，清军听不去，皱紧了眉：“我们的盔甲让给你们，步兵好歹灵活些，到时负责策应就是。”

神骑营将军：“七百匹。”

这些年有各方暗中贴补，有胡先生守着不归楼，费尽心思敛财周旋，才总算勉支撑至今。可要与金人金兵全面开战，却仍然远远不够。

“朔方军已无积蓄，如今用了镇戎军饷。”

轻车都尉立在一旁，了：“不止匹，盐铁兵，云州还能留住的只剩几家本城商，都不开张许久了。”

襄王既然早在应城布局，这一步棋定然不是心血来。多年运作，只怕早已将商路牢牢攥在手里，这时纵然拿着再多金银，也买不来合格的战。

轻车都尉：“不归楼私联络过几个小型队，今日赶去看过，虽说有，却驽居多，健壮的少。”

“再过两年，仗都打完了，还驰什么。”

“骑兵冲杀，岂能没有甲胄？”

揽胜营将军皱紧眉：“骑兵能用的阵法不多，说穿了还是正面冲杀。兵可以没有……实在不够，甲胄也可以没有，战却不能少。”

军紧急在先，纵然众人再急着同少将军好好说几句话，此时却毕竟难为无米之炊，心中一时也都焦灼起来。

朔方军这些年应得的军械匹、银钱粮草，被克扣去了大半，又被层层盘剥狠狠刮去油，真到手的几乎已能忽略不计。

“大军开到云州，估计还要三五日。”

可前的机会

没有枪槊，哪怕将木削尖了，仗着力大势沉，借速一举冲杀，也一样能要人的命。可若是都不够用，自然只能转步战，斩的弯刀只能对付铁鹞，要生拦更为凶悍勇猛的铁浮屠，便只能拿人命堆，一层叠一层往上填。

云琅正拿着地图细看，闻言奇了一句，又摆手：“驽弱不行，重甲连人带甲两三百斤，上背就一块儿坐地上了。”

“负责策应也要冲杀，步兵不穿铠甲，不是叫人一枪穿糖葫芦了？”

“庞辖见要立功，喜望外，将太守府的银一气尽数捐了。”

匹不够就是不够，纵然轻车都尉的不归楼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凭空变来。

参将叫旁人碰了几次，倏而回了神，忙拱手应声：“兵尚且足够，粮草近有云州，远有各方转运使调拨……两三月无虞，只是不够。”

云琅收敛心神，接过萧朔挑的几本翻了翻：“我们的形如何？”

匹、盐铁、兵，平时都不算起，到了战时，却是各方最要紧的命脉。

“多多益善，打细算还差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