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还在这种时候,三箭连环先声夺人,彻底震碎了铁浮屠的锐气。
“……他还巡营?!”
如今朔方军几乎尽数扎在城外,只要这两个份还在,云州城门就不敢关。
只要这两个份在,庞辖那里就掀不起风浪,应城里封着的襄王所与金兵就会始终惊疑猜测,惶惶不可终日。
白源:“……”
“弟兄们没什么好东西,当年答应少……呸呸。”
岳渠皱紧了眉,反常的没有斥责喝骂,视线深了深,落在帐透来的月上。
岳渠摆手:“是里的皇,是不是?老利熏心,见风使舵,就想贿赂里的皇,快把补药送过去。”
白源静了片刻,慢慢:“已比过去好得多了。”
只是换了常人,数百里的鸿翎急报,连人带跑到地方便力竭昏死过去的,也原本再正常不过。
岳渠瞪圆了睛:“自己什么形了还巡营?你还把补药往我这送!还不快给那没轻没重的臭小――”
若没有那三箭,纵然能凭赫赫军威镇住金人,不拼那注定两败俱伤的一仗,也绝不可能将两支铁浮屠生生应州城里包了圆。
白源叫一个帐的人屏息凝神牢牢盯着,险些叫这些灼灼视线盯个,半晌只得无奈:“我城便来见岳帅,只穿过营盘时见了一……驭巡营倒还无碍。”
“……”白源苦笑:“岳帅――”
岳渠促:“快说。”
岳渠静了良久,视线落回白源上:“我若问了,要他怎么答?若他说不是,你们认错了,你们可受得住?”
岳渠看着白源,语气缓了缓:“你说得那位庞家人的贵客、京里来的皇,他好不好,这些年又添没添过什么伤,禁不禁得住这么折腾?”
搬救兵来的将军。
“岳帅。”白源尚要帮云琅遮掩,讷声,“当真不是……”
岳渠扫了一圈,不耐烦摆手:“好了,一个个没息的样……等着!”
“不过打个比方,又没问你那人是谁。”
岳渠低语半句,忽然笑了一声:“既然没人来找你们,说明现在还不是云麾将军该面的时候。”
“寰州城与朔州,一来一回近二百里。”
将军们如何不明白这个理,只是实在忍不住,此时个个低了,不再声。
白源一阵疼:“方将军――”
云琅这些天不辍调养,参汤日日补着。虽然基伤损得重,仗着当年底、浑厚劲,已与常人大致无异。
“无论是不是那臭小回来了……”
那将军打了个颤,怔忡良久,深埋。
“行行,不是不是。”
“什么叫比过去好得多。”岳渠皱了眉,“若是有那种过去当挨过一剑、雪地里冻过三宿,回来又不要命的藏着伤打仗,打三座城坠一昏死过去险些没了命的人,如今岂不是怎么休养都比过去好很多?”
“非是我不问。”
帅的伤势。
三支白羽箭、一席亮银甲,单人独骑就能力挽狂澜的将军。
有他开,一旁神骑营将军也再忍不住,咳一声:“我们……也想贿赂皇殿。”
此前白源送来的消息,说来的那两人一个是中皇、一个是禁军将军,来云州城是同庞家人见面,共谋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