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蓄谋已久、来势汹汹的叛军与西夏铁鹞,竟也被狠狠折碎了爪牙,灰溜溜逃回北疆边境,再度盘踞蛰伏了来。
“殿与少将军……太过辛苦。”
纵然不说,胡先生坐镇不归楼,日日守着京里来的消息,心里也有了大概。
胡先生叫意在心间氲着,却又尽是不忍,低声:“我等无能――”
萧朔:“先生与朔方军共守北疆,若守不住,京城早无可转圜。”
云州远在北疆,京中消息虽时时有人暗中传递,终归不能事无巨细。
……
“各执其事罢了。”
甚好。”
叫远在京城的老太师庞甘知,只怕要活生生气歪了胡。
胡先生是真心替这两人兴,里添了欣,:“
景谏知萧朔脾气,陪了一盏茶,引开话:“如今朔方军大安稳,城中形,还要白大哥先行拆解。”
胡先生静静守了一阵药炉,放送风的蒲扇,抬起,看着不怒自威的琰王。
提前京、日夜兼程的还没到,最不该在此时到的两个人,竟都已在云州城中妥帖安坐了。
胡先生不知是苦是甘,扯了个笑,以茶代酒同他一敬,仰一饮而尽。
“大业未成,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城中形不乱。”胡先生摆摆手,“代太守庞辖不军事,朔方军不涉政务,若无变故,尚能彼此相安。”
方才调兵时,景谏寻了空,便已将琰王与少将军的形同他说过。
“我先为主,以为殿与少将军会随大军走。庞家人来得再慢,也总能赶在你们前面……”
再后来,就成了一条紧跟着一条叫人几乎不敢信的鸿翎急报。
庞辖是庞家的一脉旁支,被庞家扔来云州代太守,无非提前布局,倒不指望他能什么事。
同同退,一次都不曾分开过。
起初随着消息一并来的,是琰王府救的人。
。”
“少将军先行一步,暗云州城,想来定有
不知不觉间,昔日端王留的担,已被两人稳稳当当尽数接过去了。
王爷嘴上恼世木疙瘩不开窍,却常常拿了萧朔课业去军中同众人炫耀,说是连中那位誉满天的蔡太傅都夸赞过的文章。
……
后来送来的,就变成了琰王府设法周转、分散隐蔽着一批批辗转送到的粮饷军资。
当初端王在朔方领兵,随军的是云琅。他们偶尔去端王府走动,见到世,也只记得人很沉默稳重,书读得很好。
这些年,京中的消息断断续续往北疆传,一年一个样。
胡先生额角,苦笑:“却不想竟闹了这样一个乌龙。”
这些年来,庞辖在太守任上万事不,对朔方军更不闻不问。只知死死攥着朝中调拨的那一钱粮,挖空心思钻营走动。一心想要京,再不济也调去个富庶些的地方。
此番庞家特意从京中来人,无疑也是因为这个庞辖除了占着个位置,实在派不上什么像样的用场。
大理寺一朝倾覆,太师府惶惶终日,枢密院失了煞费苦心收拢来的兵权。
可纵然再简略,每每有了什么新的要紧事,云少将军与琰王的名字也仍始终在一。
朝堂动,禁军归位。